第183章 繩之以法的決心(第2頁)
我記得舅媽當年也是高齡產婦,舅父勸她不要再生育,但她堅持生下了孩子。幸運的是,最終母子平安。在驗屍時,我抽空與林如榮見了面。
提起兩個女兒的生活情況,林如榮說:“我知道她們在模特公司工作,條件不錯。為了她們的學業,我甚至賣掉了房子,現在只能租房居住。沒想到她們還沒來得及報答我,就這樣走了。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們?女兒是我的一切,失去了她們,我的人生也就完了。”
“老先生,請冷靜。這些不幸都是兇手造成的,而不是您的錯。您不應該因此自責。”我安慰他。
“陳天師,我知道您是個好人,能力出眾,但那個殘忍的兇手為什麼要選擇我的女兒?她們太可憐了。她們才剛畢業不久,真是太可憐了。”
林如榮並不知道我是局長,我也沒有強調自己的身份,以免他感到緊張。通常情況下,局長不會親自進行詢問,但這次我破例了。
“老先生,您能告訴我,在她們出事前,她們有沒有跟您說過什麼?您應該在老家,所以你們最近應該沒有見面吧?”
“是的,我在湖南,她們畢業後回來過一次,之後就一直在富明市工作。我有時會給她們打電話,但最近她們不怎麼聯繫我。我記得她們離開前教我用了微信,還教我怎麼視頻通話和發送語音消息。之後,只要我有空,就會聯繫她們,她們看到消息也會回覆我,除非她們很忙。”
“你們最後一次通話或視頻是何時?”我詢問道。
“大約半個月前,她們還與我愉快地交談,談及工作的樂趣和收入的可觀,當時一切看似正常,我完全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因此現在感到難以接受。”
老先生的悲痛讓我感到無能為力,但我知道不能袖手旁觀。我盡力安慰他,儘管話語顯得無力,但我堅信多說些安慰的話,至少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林如榮並非不講理之人,他的心理素質也相當不錯。經過半小時的調整,他逐漸恢復了冷靜,並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告訴我:“我最近關注了她們的朋友圈,發現她們經常外出,這在汽車模特行業中並不罕見。但我注意到她們共同發佈了一條信息,提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雨澆梅花嗎?’我當時出於好奇,上網查詢了這個名詞,才知道那是一種殘忍的刑罰。”
“雨澆梅花!”我被老先生的話震驚了,之前在檢查屍體時,並未注意到她們臉上有黃紙的殘留痕跡,看來需要找黃可瑩她們進一步瞭解情況,兩具屍體目前應該在她們手中,解剖工作可能已經開始了。
我向林如榮描述了之前受害者的情況,他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難道說我的女兒們都是以同樣的方式遇害的?兇手為何要使用如此特殊的手段?他是否受到了某種影響,導致心理扭曲?但為何會選中我的女兒們?難道這只是她們的不幸?”
林如榮的這番話讓我意識到他的情緒又要失控,我決定先找人來安慰他,自己則前往陰術解剖師科大樓。
到達後,黃可瑩和其他人招呼我過去。兩具女屍已經被解剖,內臟和屍塊的排列讓我明白她們已經完成了檢查。
“有什麼發現嗎?”我問道。
“情況與之前的孿生姐妹相似,連臉上黃紙的痕跡都一致,我是採用你的方法檢查出來的。”黃可瑩回答。
“這就解釋了老先生提到的朋友圈信息,但之前的兩個受害者並沒有這樣的情況。”我心想,還未檢查她們的手機,或許朋友圈中隱藏著重要線索。
在驗屍方面,我決定暫時不插手,因為她們表示沒有特別的發現。我交代她們完成驗屍報告後,便前往信息科。何馨已經準備好了一些信息:“我聯繫了交管所的同事,提供了這段視頻。她們在出事前從公司走出,隨後上了一輛紅色轎車。奇怪的是,之前的兩個受害者也有同樣的經歷,她們離開公司後乘坐的也是這輛車。”
“這真是個重大發現。你知道那輛車最後停在哪裡嗎?”我追問。
“根據監控和行車記錄儀的線索,車輛在喬華東路消失了,而那之後是一片荒地。難道兇手將她們帶到某處進行分屍,再隨意組合後拋屍?”何馨提出了疑問。
“很有可能,但視頻並未顯示轎車離開後的行蹤,兇手可能使用了另一輛車。”我分析道,何馨已經知道如何繼續追蹤那輛紅色轎車。我請求交警部門協助,並通知了當地派出所的民警,派劉雨寧前往指定地點搜尋。
我以局長的身份下達了命令,儘管這並非我的本意。我也有我的任務,帶著高明強,我們找到了林小竹和林小雅所在的公司。在外走訪時,我以驅邪小組組長的身份出現,以免引起尷尬。儘管我曾上過電視,但仍有人不記得我,若無人提及,我便以普通警員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