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覺得這樣好嗎?
“確實,這番心理側寫為我們的調查增添了幾分依據。”
“我先談談我的推測。兇手年齡大約在35至40歲之間,男性可能性較大,可能曾從事外科醫生或解剖師等職業,具備一定的解剖技能。他對藝術有著濃厚的興趣,可能是雕塑家或畫家。此人性格內向,外表卻顯得文雅,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然而背後卻隱藏著殘忍的本性。至於他所抽的香菸,是硬中華,這種煙價格不菲,這是否意味著兇手故意留下了線索?”
劉雨寧將物證袋中的菸頭展示給高明強,後者立刻認真觀察起來:“是硬中華,這種煙不便宜,難道兇手故意留下痕跡?”
“三個菸頭,卻分別屬於三個人。”我解釋道,“你不是吸菸者嗎?平時我們吸菸的習慣各不相同,有人喜歡從特定位置捻滅菸頭,有人則喜歡將煙的一半含在嘴裡,還有人喜歡咬菸嘴。這三個菸頭,一個在中間被捻滅,一個有一半的位置沾有唾沫,另一個則有牙印。”
高明強點頭表示認同:“確實如此,看來我得多學習。”劉雨寧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投來一瞥,而我則在思考,這次的案件似乎與以往不同,兇手為何會留下菸頭?
謝楚楚提出了一個假設:“或許這次是兇手在作案過程中被人發現,因此沒有時間處理現場?”
這也正是我剛才所想到的,我回應道:“希望如此,否則這些菸頭可能並無太大幫助。”
我更擔心的是,這些菸頭可能只是偶然出現在現場的登山遊客所留,與案件無關。
我詢問了幾名大學生,他們均表示不吸菸,也沒有在現場留下菸頭。觀察了他們一陣,確認他們反應正常後,我便讓他們離開了。
痕檢隊繼續在現場進行細緻的勘查,屍體被我們裝入裹屍袋帶走。當運屍車準備離開時,現場的勘察工作也接近尾聲。我帶領隊伍返回,沒有親自驗屍的打算,謝楚楚和黃可瑩心領神會,知道我的意圖。回到陰術客棧後,我立刻找到了何馨,因為受害者的照片已經掌握在我手中。
確認死者身份是目前的首要任務,其他受害者的身份也在調查之中。由於人手已經分散,新的受害者的出現無疑增加了工作量。幸運的是,現在我能動員的人員增多,否則這次調查將面臨巨大挑戰。分配好任務後,何馨不負眾望,在戶籍科人口大數據庫中迅速確定了兩位死者的身份。
理論上,姐妹倆的面部特徵足夠清晰,無需進行dnA比對即可辨認。然而,遵循工作流程,我們仍需進行一次比對。
死者是一對孿生姐妹,允宛秋和允宛兒,她們出生於1990年8月2日,姐姐宛秋僅比妹妹宛兒早出生5分鐘。她們都是富明市榮華鎮的居民。畢業後,她們加入了一家直播公司,成為了有聲劇的主播。
在喜馬拉雅平臺上,我意外地發現她們播放的《驅邪者》——我的作品,播放量已超過億次。我竟不知何時我的作品被改編成了有聲劇。
但這並非關鍵,重要的是,她們已經成為了千萬人氣的主播,與之前的受害者職業背景不同。兇手似乎並不特別關注受害者的職業,而是更看重年齡和孿生姐妹的關係。
前兩起案件或許尚存疑點,但到了第三起,這種選擇模式似乎已經固化。
我正思索著,謝楚楚便敲響了我的辦公室門,我通過她的腳步聲辨識出了她。
“進來。”
謝楚楚遞給我一份報告,說道:“何局,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請在這裡簽字。”
我接過報告,仔細閱讀:“兩名死者的面部骨骼、指骨、砧骨、骶骨等部位均遭刀割,死因是舌頭和頭部脫落導致的大量出血。根據現場環境、氣溫以及屍體皮膚腐爛程度等因素分析,死亡時間應在12小時以上。儘管死者的殘肢已被歸位,但小腿部分仍未找到。此外,在兩名死者的面部,我們發現了雨澆梅花的痕跡,但此次死因並非窒息。”
“小腿一直未找到?兇手還割去了她們的舌頭和頭部,真是殘忍。”我憤慨地說。
“是的,這次兇手可能帶走了死者的小腿。我懷疑他們改變了作案手法,或許有模仿者?”謝楚楚提出了她的疑問。
我理解她的疑慮,可能是因為現場留下的菸頭。
我沉思片刻,詢問:“那菸頭的唾液酶檢測結果如何?”
“已經出來了,但在大數據庫中沒有找到匹配的dnA,這些人沒有犯罪記錄。”
我表示明白,心中卻思緒萬千,決定先從調查人際關係入手。考慮到洞窟附近沒有監控,而山下的監控也只覆蓋了附近的道路,且由於死亡時間正值上下班高峰,兇手可能故意選擇這個時段拋屍,以便混入人群。儘管如此,查看監控錄像或許意義不大,但仍然值得一試。
至於殺人動機,根據對受害者情況的觀察,我越來越傾向於認為這是一起變態殺人案件,而非仇殺。
當我與允宛秋的父母交談時,提起這對孿生姐妹,兩位老人不禁悲從中來。待他們情緒平復後,我提出想要查看允宛秋的家。他們告訴我,姐妹倆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出事前在康榮公園附近租了房子,去那裡調查可能會更有收穫。我決定分頭行動,讓劉雨寧陪同宛秋的父親回家,而我則由宛秋的母親帶領前往她們之前的租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