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叫齊宿,請你一定、一定要記住
“不是的。”
齊宿望著因怒吼胸口劇烈起伏的薛知恩,很認真、很輕柔地又問了一遍。
“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嗎?”
“……”
屋內的空氣很安靜。
安靜到薛知恩能清晰地聽到他呼吸的頻率,以及自己在漸漸停滯尖銳的暴躁神經,血液流動的速度在減緩。
她平靜些許,冷凝的視線移向鈔票袋:“我沒有給僱傭你當保姆的錢。”
言外之意是:你不需要給我做飯。
“我不收錢,”齊宿仰頭說,“我願意。”
說得像結婚誓詞一樣。
“再說了鄰居之間不就是要互幫互補嗎?”齊宿抻抻塞滿的行李袋,語氣輕快,“都是應該的。”
“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跟你這種人當鄰居。”
薛知恩脫口而出。
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對這句話做出反應,將行李袋拉好放到一邊,幾步上前輕輕拉起她的袖角。
在暗黑中,他彎起的眼眸好像在發光,宛若倒映著璀璨晨星般閃亮。
“可是,怎麼辦呢,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有機會跟你做鄰居。”
薛知恩:“……”
“屋裡太黑了,我帶你先去臥室,家裡需要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去買菜的時候順帶去趟五金店,回來做晚飯之前把鎖換上……”
齊宿自顧自地說著,姿態自然地好像這是他的家,他們真的是什麼很熟的人一樣。
跟在他後面走的薛知恩沉默地盯著這個毫無負擔闖入自己家裡的陌生變態。
“你到底想要什麼?嫌我給的錢少?”
她聲線比先前平穩。
“我說過了,”齊宿牽著她繞開雜物,耐心解釋,“我不要錢。”
自小泡在錢權圈裡的薛知恩怎麼可能相信有人不要錢。
她視線放空在男人寬大的後背上,他牽自己的動作很小心翼翼,就揪著袖子的角角,步子也很慢,明顯在故意遷就她。
薛知恩垂眸,嗓音冷漠:
“如果指望照顧我能得到更多的錢,或是薛家的青睞,我勸你不要妄想了。”
面前堆著金山沒人能抵抗住誘惑,薛知恩現在是腿壞了,但不是腦子壞了。
這樣兇都兇不走,甩錢也不走的,一定所圖謀更多。
怕是要把她抽筋扒皮、喝血吃肉、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