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們結婚吧
薛知恩:“……”
花言巧語。
薛知恩對他的刻板印象+1
曾經他拿著畫筆沒日沒夜的參考,幻想,然拿著畫筆跟正主面對面,這絕對是第一次。
齊宿手心冒汗,差點握不住畫杆。
“……知恩……我……我要開始了!”
畫肖像說得跟上床一樣。
瞧他面紅耳赤的樣子,薛知恩心中哂笑。
年輕的畫家似乎看出主人家高貴的大小姐對他幾分輕佻的戲謔,要將紅得不像話的臉埋進畫框裡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心跳不穩的齊宿很快進入狀態。
說讓她做自己平時做的事,她確實是在做平時做的事,比如發呆。
只是這次發呆變成了盯著他發呆。
那道如有實質的視線從他身上緩緩劃過,高挺的鼻,飽滿的唇……像一雙擾人心絃的手,輕輕撥弄。
齊宿:“……”
正午的熱烈陽光自窗外渡來,渡進兩雙眼,兩顆心,一陣風吹過,又不知迷了誰。
草稿才剛起到一半。
薛知恩忽地站起身。
模特不老實。
跟貓一樣鑽進他懷裡,坐在他腿上,撓他的心。
“真的不要脫嗎?大畫家。”
齊宿深邃的褐眸不可控制地發熱,將鼻尖的顏料往她的上蹭了點,說出真心話。
“你脫了我還怎麼畫畫?”
一點正事幹不了了。
薛知恩更喜歡聽他這個回答,顯得真實,摸得到,看得清。
“那就先不畫了。”
薛知恩攬下他的脖頸,逼他跟自己的唇縮短距離,眼底快速閃過什麼。
“我們做點別的。”
齊宿來不及辨清。
比窗外熱浪還猛烈的吻襲來。
就連神經末梢都染上透骨燥意。
“等等……知恩……薛知恩……別……”
齊宿要熱化的腦子裡隱約意識到一絲不對,但薛知恩並不給他細想的機會,狠狠掐上他的脖頸,吻帶著奪命的窒息,可怖的刺激,截斷所有思考能力。
要他的命。
與其說她愛我。
不如說她恨我。
她想讓我死。
她要親自殺死我。
顏料管不知何時滾亂狼籍。
掠奪完男人肺部的所有呼吸,薛知恩嚥下,撐著他胸口直起身,冷漠地凝視他半死不活,幾乎要融化的‘可憐’模樣。
她清醒道:“我怎麼會和你這種人扯上關係?”
極高傲的大小姐,怎麼會和平民畫家糾纏在一起?
沒人能回答她。
齊宿腦部缺氧,現在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薛知恩咬緊牙,又兇狠地咬上他的唇,要喝他血吃他肉一樣。
我怎麼會和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垃圾扯上關係?
我不知道。
我好生氣。
怎麼辦呢?
殺了你算了。
薛知恩沒殺他,她揪著他的脖子。
用一種同生共死的語氣說:“跟我結婚吧,齊宿,我們結婚。”
“我們結婚,我們永遠在一起。”
她說。
想要什麼?
錢、權、我。
我給你。
都給你!
本就被她親傻的齊宿,大腦像生鏽了一樣,轉都轉不動了。
這是她第三次‘求婚’。
俗話說,事不過三。
可能是被她親化了腦仁,也可能是太過貪戀她的對自己的縱容,野心勃勃的齊宿恍恍惚惚地抱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