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搞清楚誰是你的主人!(第2頁)
齊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平和如琥珀的眼睛在這時像融化黏漿,包裹、侵犯每一處毛孔,熾熱,窒息。
“我給過你機會,在北城的時候你可以甩掉我,但是現在晚了,晚了。”
薛知恩掙扎不開,他越箍越緊。
“放開我!”
“我不可能再放開你了。”
他身上沾染的女士香水令她不適,煩躁到達頂峰。
冰涼的手狠狠牽制住他湊來的嘴,虎口夾緊,頜骨咯吱作響。
她的眼冷得像冰尖,聲音更是涼薄至極,一字一句。
“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
齊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分明生氣、憎恨、大吵大鬧控訴愛人背叛的該是他。
可被毫無情緒目光審視的卻是他。
薛知恩冷冷盯著他,冷漠無情地吐字。
“把衣服全脫了。”
“……”齊宿渾身僵硬。
“脫。”
他試圖掙扎:“我……我還要做飯。”
“你點了外賣。”
“……”
“你應該不想我親自動手吧?”
齊宿開始恨兩個小時前的自己。
在她壓迫性的視線下,齊宿逃無可逃,只好伸手解衣服,他手指又長又大,還很白,宛如一件神造物的藝術品,只是這藝術品的指尖多了道新的疤痕,看起來是刀傷。
薛知恩眸光微閃。
大衣直直掉落在腳步,接著是毛衣開衫,深色的襯衣,漂亮的骨肉大啦啦暴露在人前,修長的手指抵在腰帶邊緣,他近乎哀求地看向薛知恩。
“你聽不懂全脫的意思嗎?內褲也不要留下,”她冷聲,“你不配。”
齊宿身軀一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的視線像蛇,已然纏上他的腰,沒有愛撫的溫度,只有冰冷溼滑,這種羞辱讓他鼻尖酸澀。
可他還是任她侮辱,解開皮帶,任由最後一片遮羞布落在腳面。
他紅著眼看向她:“接下來呢?”
他以為羞辱會繼續,是讓他自褻,還是跪在地上當狗?
可他顯然想錯了。
薛知恩指著浴室:“去洗澡。”
“……”
估計是怕他自己洗不乾淨,薛知恩一把按住他,沒有管水的溫度直接打開花灑往他臉上澆。
冰涼刺骨的水,即便屋內溫度趨近夏天也足夠人打寒顫。
“我讓你離開了,這可是你自己不滾的。”
薛知恩毫無憐香惜玉,死死拽住他的頭髮,溫柔如水的桃花眼逼視他恍惚的杏眸,面上是趨於扭曲瘋狂的平靜。
“齊宿,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我,隨便就沾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嗯?”
她的手心用力,讓他清醒。
“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有多濃嗎?臭死了,沾上這種臭味你怎麼還有臉湊過來朝我笑的?我太久沒揍你,你就真以為我可以糊弄了?”
“趁我不在的時候跑出去招蜂引蝶,齊宿,”她聲音發冷,“你不想再出門了是嗎?”
“你還記得誰是你的主人嗎?”
齊宿好像聽明白了,他欣喜交加,興奮地想親她,被薛知恩冷漠地躲開了。
“我沒有招蜂引蝶……”他著急解釋,“她只是沒站穩扶了我一下,我錯了,我這就洗乾淨,你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快別再碰涼水了。”
薛知恩根本不聽他說。
“你知道嗎?我很生氣,氣得想打斷你的腿。”
她用手丈量他的恥骨,一寸一寸,似乎在衡量哪裡更好打碎。
她近乎瘋了說:“如果你也站不起來了,就找不了別人了不是嗎?”
薛知恩是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以前玩極限運動,在山頂往下跳,心率從未過百。
她媽就是瘋子,丈夫出軌差點弒夫,沒成功殺人也徹底斷了渣男再有子嗣的心思。
扭曲偏執一生,只為把女兒送上高處,狠狠報復渣男賤女。
她爸也是瘋子,在商場上心狠手辣,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殺前妻,把對家搞得家破人亡更是不計其數。
而她,就是這兩個瘋子的集合體。
得了最高的智商,也得了最瘋的基因。
分明受最封閉的良好教育,最極致的掌控規訓,卻能成個差點弒父殺人斷人手腳眼都不眨的活瘋子。
“他們告訴我,喜歡的東西就要牢牢抓在手裡,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毀掉。”
她以前覺得他們太極端了,而且有什麼東西值得她那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