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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告訴蘭逍，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自我救贖比他人救贖難得多。

 想要將自己從泥沼中拔出，要花費自己絕大部分力氣，還不一定能實現。

 ……

 蘭逍閉了閉眼，他頹廢地想，他有著人的劣根性：當一件事需要自我付出太多，回報太少時，便會畏步不前，選擇放棄。

 他低聲，呢喃著問鹿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我能在你身邊多住一段時間嗎？”

 鹿盈寬容地看他。

 她挑了挑嘴角，很大方，“可以呀，我有很多空房間。”

 蘭逍鬆了口氣。

 他的理智與感性反覆拉扯，告誡他：不可以將生活的重心完全地依賴於鹿盈。

 畢竟，人總有厭倦的一天。

 他想到鹿盈反感他的脆弱、厭惡他的抑鬱的可能，靈魂深深地顫慄疼痛起來。他情難自禁地發抖，咬緊了下唇，印出深深的齒痕。

 可是，可是。

 蘭逍痴迷地看著她，貪婪地滑過她柔軟、淺紅的嘴唇，幻想著品嚐甜蜜。抑鬱症的藥物讓他間歇性地興奮與躁動，時不時的，他會像是性啟蒙的少年，想著她，做些亂糟糟的事。

 鹿盈若有所覺。

 她衝他笑了起來，而後，一視同仁，非常公平地，示意他靠近。

 蘭逍聽話地湊近。

 他的額頭落下來自她的吻。

 熾熱、如同烙印，將他心變得滾燙。

 蘭逍呢喃，很低，很輕，他用手指摩挲著她的掌心，富有下`流意味的，“鹿盈，我學了很多其他花樣。”

 ——在鹿盈厭倦他以前，他會努力多學一些技巧，更好地服務她。

 思緒深入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