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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夫人三兩下幫他穿上外衫，抱出去，同壽平侯道：“瑄和這話說的，雖然叫人生氣，卻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你想著收了耀哥兒做弟子，日後邊境的人脈，瑄和與耀哥兒都能用上，只謝昱被排除在外，是委屈了他。”

 邊境人脈？

 謝瑄和啃著右手指甲，心道，原來爹收耀哥做弟子，還有這方面的考量？

 蘇夫人把他的手從嘴邊拉下來，捏住不放，口中繼續道：“可這麼多年下來，你我不是沒想過辦法，他也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

 “伺候他多年的侍女受他連累，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但凡他求個情呢。”

 “主樓朱臺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些日子，他還當人家是仇人。你辛辛苦苦在邊境留下的人脈親信，你打量著哪個能服他？”

 “你捨得分出誰給他？”

 “呂平他們可都在府裡看著呢！”

 壽平侯一時沉默下來，到底謝昱是他長子，從前離得遠，分不出精力來，叫他長成這不成器的樣子，他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惦記的。

 但謝昱確實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心裡明白，才會在昨日見過祭酒後下定決心，正式收徐耀做弟子。

 “我這不是沒叫他沾手嗎。”

 “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蘇夫人攬著謝瑄和道，“你覺著委屈他，有心叫他學完律法，為他請封世子，好歹保他日後能得點什麼。”

 “但這事兒，我不同意。”

 蘇夫人說的斬釘截鐵：“嫡長子繼承，是國策，就算瑄和聰慧，只要謝昱活著，就挪不了，所以這跟我偏不偏心瑄和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