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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生氣道，“我娘好好的在呢，祖母你怎麼能這麼說！”

 見謝瑄和滿臉警惕不喜，老夫人忽然也冷下臉，淡漠的看了一眼謝瑄和：“到底是養在蘇氏跟前，我竟還想著抬舉你……”

 “母親，”壽平侯把謝瑄和的臉轉回來，壓在自己懷裡才開口，“這些年阿琦與兒子同在邊境，雖沒在您膝下侍奉，卻也未缺過半分孝心。”

 “您在背後如此說阿琦已是過了，如今竟說到孩子面前。您可還記得自己也是為人祖母？”

 “住嘴，”老夫人氣得把扇子扔向壽平侯，“你從前為她忤逆我，如今我不過說幾句嘴，你也要再來忤逆質問我？”

 “母親這麼認為，兒無話可說，”壽平侯道，“兒自邊境歸來半年，為著對您的孝心，為著對多年未能承歡膝下，令您盡享天倫的愧疚，一直對您多有退讓。”

 “您不許我用吳應成等人，我便打發了他。您要替謝昱爭國子監的廕生名額，我明知以後瑄和用得上，卻也給了他。”

 “除這兩樁外，各類小事更是不一而足。”

 “可母親，我瞧著您只把我的孝心視作理所當然。但凡有一點不順，便要威脅去告我忤逆，或是哭死去的父親。”

 “我是個人，可不是誰的私有之物。”

 謝瑄和被抱著出了壽榮堂，便不錯眼的盯著父親，滿臉欲言又止。

 壽平侯看的好笑：“想問什麼？”

 謝瑄和猶豫片刻，還是道：“只是覺著難得，爹你竟也會在祖母面前這麼說話，我還以為爹待祖母，只會一退再退呢。”

 壽平侯一時沉默，到最後才輕聲說了一句：“一退再退，優柔寡斷，皆因心有期待，日後便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