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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來哄娘開心啊，”謝瑄和答得理所當然，卻因覺得豁然開朗。

 他會選擇哄娘，爹又何嘗不是如此。

 祖母再有各樣不足，從前待爹卻是好的。所以爹會愧疚，會心生期待，會想著哄好了祖母，是不是又能回到從前母慈子孝的日子。

 蘇夫人見他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多少，只拍了拍他的脊背，看向碧紗櫥的方向，輕聲道：“你爹如今算是想清楚，有些事強求不來。可他心裡一定不是滋味，你得空哄哄他去。”

 謝瑄和點頭應下，從壽平侯收拾好情緒，出來用飯時起，就像塊粘糕一樣貼到他身邊。

 蘇夫人假意在一旁吃醋，謝瑄和都沒從父親身邊離開。

 壽平侯受用兒子的孝心，走到哪兒把他抱到哪兒。父子倆黏黏糊糊，直到次日早晨，壽平侯上值才分開。

 老夫人那日放狠話要攆走軍師，但後頭和壽平侯鬧過一場，又對謝瑄和淡了心思，便也懶得理會他，自然沒去找軍師的麻煩。

 不過軍師病癒後，總還有些咳嗽，並沒急著叫謝瑄和復學。

 時間一晃眼，便到了休沐日。

 當日下值後，壽平侯親去接謝昱回來，一路上同他說了不少，叫謝昱下馬車時還有些恍惚，差點踩滑跌跤。

 當晚，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