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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口生香。

 “雖不是上品，卻也算得上不錯，我不如你，”他看向謝瑄和，“你小小的一個，於茶道上倒是有靈性。”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外甥，”蘇琛立刻就要吹噓起來。

 謝瑄和終於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手，止住他將出口的話，才同程亦道：“我年紀尚小，一應做法，不過依葫蘆畫瓢，並不算有靈性，只是有位好先生教導。”

 程亦聽得眼前一亮：“不知是哪位大家，還收徒不收？”

 “收徒怕是難，”謝瑄和這才細說，“我於茶藝上，多是我身邊的嬤嬤教導。”

 “嬤嬤舊年常與茶葉打交道，故有些心得。”

 內宅的嬤嬤，那的確是不好收徒。

 程亦沒有輕視，只是難免心中遺憾：“改日再聚時，我帶幾樣好茶來。你的手藝，已堪配得。”

 謝瑄和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程兄可得提前同我說一說是那些茶葉，好叫我能得空請教一番再來顯擺，以免毀了好茶。”

 眾人飲過茶，看著謝瑄和的年紀，又有程亦在旁做對比，即便覺得這茶湯算不得極好，也都跟著誇了幾句，留下對謝瑄和的好印象。

 謝瑄和出過一場風頭，其後作詩、寫字便泯然眾人，甚至還排到了末尾。

 對此，他並不在意。

 一個尚未從蒙學結業的小孩，若能在一干秀才裡拔得頭籌，那這些秀才得是多廢物，也不知還有沒有臉面出門見人。

 眾人玩鬧過一陣，沒繼續聚在一處。

 三三兩兩的散開，或自去說話，或是寫字畫畫，各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