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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昱的問題。

 他大大方方道：“是, 從前在秦家做客時, 方姐姐待我頗為照顧，聽說我要去考功名, 就停下說了兩句。”

 “方姐姐？”謝昱看著面前還沒抽條的謝瑄和, 忍不住複述一句, 恍然反應過來，都還是孩子呢, 自家這個年紀還更小些。

 想通這點, 謝昱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卻也道：“你同她交好也不是什麼壞事，她父親方大儒頗有名氣，你若往雲州去, 少不得還得去請教。”

 謝瑄和不知道方大儒為人，也不想借著同方燕苒認識的事做些什麼, 便回他：“我到雲州, 人生地不熟, 怕是不怎麼出門。”

 “真是個傻弟弟, ”謝昱恨鐵不成鋼，“你往雲州，不是與族人往來, 便是往蘇家小舅舅處去對不對？”

 謝瑄和點頭：“娘已經修書給小舅舅, 同他說了我借住之事，也請他幫著指點我的功課。”

 “那就是了, ”謝昱看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蘇小舅舅雖也是才學過人，高中進士，可他是母親嫡親的兄弟，天然就會幫襯著你些。”

 “方大儒就不同了，他雖不是什麼高官，卻有不少人曾在他門下學習，一旦你得了他的賞識，這些人便都與你有幾分香火情。”

 “你此去雲州，可千萬別抹不開面子，藉著和方姑娘的情分，多拜訪方大儒才是正道，知道嗎？”

 “拜訪方大儒，我自送上拜帖，或求小舅舅領著我前去，把方姐姐扯進來像什麼樣子，”謝瑄和不願意，“多謝大哥指點，這事我心裡有數。”

 “成成成，你心裡有數，”謝昱有些氣惱，但想著謝瑄和一向如此，有什麼當面直說，從不背後使絆子，又消氣幾分，“總歸是你自己的事，你別不放在心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