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轉星辰 作品

第153章 報復開始了

隨即,房間內,悲傷如潮水般蔓延。

本就身軀殘疾的夏雲海,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撲向床邊,那張歷經風霜的臉龐此刻已被淚水模糊,老淚縱橫,每一滴都承載著無盡的哀傷與不捨。

他捶打著自己的殘腿,悲呼聲響徹房間:“父親,您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夏之琳和夏曦瑤,以及林悠然跪在一旁,雙手緊緊捂住嘴,淚水稀里嘩啦的滾落,肩膀隨著抽泣而劇烈起伏,她們試圖抑制哭聲,卻只是讓悲傷更加洶湧。

之後,秦叔培和李長青也知道不適合呆在這裡了,兩人準備再協助處理一些後事,便欲要離開。

此刻的李思妍雖然同樣感到悲傷,但視線一直落在仁逸身上,沒想到他是如此的厲害,尤其是他英勇為夏家挺身而出的瞬間,在她心裡烙印下無法磨滅的高大形象。

腦海裡總是浮現他當初奮不顧身救自己的一幕,彷彿還是歷歷在目。

隨後,李思妍羞澀的與仁逸打過招呼,並大膽的索要聯繫方式後,便跟隨著李長青不捨的離開了。

……

夜到凌晨,當老太爺的喪事都準備妥當後,夏之琳一身孝衣,單獨來到了院外的仁逸面前,將那塊羊皮紙遞給了他,但無論仁逸如何拒絕,夏之琳都執意讓他收下。

雖然她和夏雲海都不知道這羊皮紙的來歷,也不知寶藏是真是假,但此刻他們這一脈正被夏雲山和夏雲河打壓,也唯有交給仁逸最為安全,哪怕仁逸不保護他們,也總比落在夏雲河等人手上強。

見四周無人,仁逸忍不住問道:“琳姨,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庭院中,為這沉痛的夜晚添上一抹清冷。

夏之琳微微側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溫柔,輕聲細語道:“仁逸,你但說無妨,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聞言,仁逸才開口說道:“琳姨是否曾用名夏琳,居住過天門街18號?”

“你……”

夏之琳一怔,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顫聲問道:“你……師父,他還好嗎?”

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思念與期盼,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而脆弱,她猜的沒錯,仁逸果然是她失蹤多年丈夫的徒弟。

仁逸心中一酸,見琳姨默許,知道自己猜對了,而且,師母對師父的深情厚意他也能感受得到。

下一刻,仁逸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恭敬地喊道:“師母,請受仁逸一拜,我終於找到您了!”

說著,他深深地磕了一個頭,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夏之琳見狀,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急忙上前一步,雙手扶起仁逸,哽咽著說:“快起來,孩子,你只是他的徒弟而已,其實不必如此!”

仁逸卻堅定的說道:“不,沒有師父,或許我仁逸早就死於非命了,他教我一身本領,猶如再造父母一樣,令我重獲新生。

我本是孤兒一個,所以師父如父,師母如母,這種再造之恩,即使豁出性命也無以為報!”

夏之琳被他的話感動到了,慢慢將仁逸扶起。

“好孩子,你師父能有你這麼出息的徒兒,也是他三生有幸!”

仁逸緩緩起身,夏之琳擦了擦眼角,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怪不得他如此維護我們,或許仁逸早就認出了她這個師母了吧!

她忍不住問道:

“那麼……你師父他現在在哪裡,為何讓你來找我?”

夏之琳的聲音帶著一絲幽怨和生氣,月光下的她,眉頭輕蹙,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深深的關切。

“你師父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十九年了,他既然讓你來找我,為何他李風行自己卻不露面?難道,他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們母女嗎?”

說著,夏之琳的眼眶再次溼潤,她抬頭望向夜空,彷彿可以看見李飄零的面容。

夜風拂過,吹散了她的髮絲,也似乎帶走了她心中的一絲苦澀與無奈。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長,顯得既孤獨又倔強,彷彿在等待著一個遲來的解釋。

原來師父真正的名字叫李風行,他看得出來師父和師母之間似乎有著一些誤會,這其中故事,或許與齊家脫不了干係。

師父入獄源自齊家,所受的折磨也是拜齊少所賜,齊家為了那枚普通玉佩,用盡手段。

如今師父生死未知,這個仇,我必讓你們齊家付出慘重代價!

隨即仁逸將師父入獄,齊家人如何折磨師父,自己如何拜師,以及師父病重只有半年壽命,最後又被一群神秘人帶走的的事情,全部如實告知了夏之琳。

夏之琳得知李飄零命不久矣,心中猶如被千萬把利刃刺穿,痛苦不堪,甚至產生了一種切膚之痛,淚水如決堤之洪,順著眼角滑過臉頰,滴落於地。

“風行,這些年你竟一直承受如此劇痛,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尋得你。

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能不負責任的死去,你還尚未見過我們的女兒呢!”

隨即,她凝視著仁逸,緩緩說道:

“仁逸,你我關係尚需保密,你仍稱我琳姨即可。

此段時日,就有勞你照看曦瑤了,你師父那邊,我自會遣人尋覓!”

“一切都聽琳姨的!”

仁逸轉而眼神變得深邃,說道:“琳姨,還有一事是關於夏雲河和夏雲山的,需要徵得您同意!”

“你說吧!”

……

第二日,夏仲青作為夏家家主病逝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華,並引來了京華市不少有權有勢有名的人物前來追悼,一時間,夏家豪華葬禮便登上了熱搜榜。

夏雲河與夏雲山畢竟是夏仲青的兒子,所以夏雲河攜眾子女也大搖大擺的參加葬禮,唯有夏雲山一脈,除了夏雲山未到場之外,其他膝下子女也全部到場。

夏雲海和夏之琳雖然不願意見到這些人,但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也無可奈何他們。

也是趁此機會,仁逸則是悄悄溜出了莊園,直奔夏雲山療傷的居住地。

所謂趁人病,要人命,只要對師母一家有絕對威脅的人,仁逸寧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其剷除。

那麼現在,他仁逸的報復也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