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哞哞 作品

第168章 那沒辦法,我仇富

 文竹想起了林嶼那張溫煦的臉,他總能給人力量,讓人放鬆讓人信賴。那樣的他,原來那麼小就表現出了可靠貼心的特質。

 她點了點頭,“長大了的他也很好。”

 湯念柔眼角劃過一滴淚,“哪裡好呢?”

 她坐正身體,用指腹抹去那滴淚,“你看過他現在的樣子嗎?如果沒有,你憑什麼說他現在也很好?你怎麼說得出口?”

 文竹解釋道,“抱歉,我的意思是,他長大了的性格也很好,溫潤有禮,體貼入微。”

 湯念柔眼裡又泛出幾滴淚,她反手拭去,“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事。”文竹說。

 “其實在林嶼出事之前的十幾年,我都沒回過南遠。所以我當初說自己不是南遠人,不是騙你,是我發自內心希望自己和這個地方沒有任何關係。”

 聯繫她前面的故事,文竹能理解她,“我相信你的說法。”

 湯念柔繼續說,“大家族裡有太多骯髒與不堪。也許是因為我,也許是因為他自己的經歷,林嶼長大之後也生出了逃離南遠的想法。但他跟我不一樣,他的無奈比我更甚。”

 “你應該查過福澤集團吧,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束縛。採礦是他家的主業,他按理應該去學個地質相關的專業,但他偏不要。”

 “他隨口問了我的專業,報了個跟我一樣的專業。連這個專業將來要學什麼做什麼都沒了解。他跟我說,‘既然不管怎麼選最後都是接受家裡的安排,他希望在被安排前體會一下自由的感覺’。”

 湯念柔口中的林嶼漸漸和文竹認識的林嶼合二為一。大學時代的林嶼像一陣自由的風,瀟灑肆意地遊走在校園裡,一天天混跡在社團裡,對本專業的事情卻沒那麼上心,是典型的六十分萬歲理念的踐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