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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餘光打量他的背影，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回頭掃了她一眼，她立刻就像做賊被抓的時候，墊著腳尖，目不斜視的凝視著前方。

 陸景塵隨手放下廚房上的門簾，故作不經意道：“你有沒有覺得她今天不對勁？”

 方逐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只看到放下的門簾：“誰啊？小蘇姐？”

 蘇小姐，小蘇姐，同樣的三個字，稍微顛倒一下位置，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陸景塵拿筷子的手有瞬間的停頓，但很快恢復如常，淡淡應了一聲。

 “恩。”

 “沒有啊，”方逐無知無覺：“她對我一直都是這樣。”

 陸景塵：“……”

 隨即想起她和別人的相處，好像的確一直都是這樣的，不親不近，但又不會顯得疏離，和每個人之間都有著清晰的邊界感。

 他很快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

 沒有再和他聊下去，率先拿著碗筷出去了。

 他把碗筷拿出去備好以後，方逐的菜也上桌了。

 蘇清意實在找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乖乖的站在旁邊等著。

 方逐不由招呼她道：“小蘇姐，坐啊，站著幹什麼？”

 蘇清意這才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陸景塵俯身將筷子放在她旁邊快託上，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她卻垂著眼瞼，沒有看他。

 吃飯的時候，蘇清意也很安靜，誰說話，她都安靜的聽著，但是當他的視線遞過去的時候，她又會佯作不經意的移開視線。

 透著一股說不出的乖巧。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看著她小心翼翼吐刺的樣子，他不動聲色夾起幾塊魚肉，放在沒有使用的空碗裡，等把魚刺挑得差不多了，才緩緩推到她面前道：“今天不覺得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