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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然後呢？”

 “像你這個年紀，沒有經歷過那種特別大的起落，是不可能達到你這種狀態的，”蘇清意像是得到了他的肯定，試探的眼神也越發變得篤定起來：“你家裡應該都沒人在了吧？不然不可能用別人的名字這樣生活。”

 “那你覺得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用江景野的身份生活？”

 “你之前不是說他可能是在公海上嗎？我覺得你倆認識的時候，應該都不是那種遵紀守法的情況下，他可能出了什麼事，就委託你照顧他的家人，剛好你也無依無靠，就……”她猝不及防拍了一下手：“一拍即合對吧？”

 “恩……”他託著長長的尾音，氣定神閒道：“……全錯。”

 蘇清意：“？”

 “我沒有經歷過什麼黑暗的童年和青少年，一直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倒是你——”他頓了頓，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道：“明知道我是那樣一個人，還要和我在一起？”

 “我說了，你本身是一個好人，就算你做過一些錯事，你不是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償還嗎？”

 他愣了愣。

 才明白她說得償還是什麼意思。

 她覺得他是為了彌補自己做得那些錯事，才會去渡那些人間疾苦。

 不由彎著唇笑了起來。

 宛若呢喃的望著她的眼睛道：“一個人怎麼可以錯得這麼離譜？”

 蘇清意眼睛一瞪。

 “那你說你以前到底……”

 話音未落，他已經攬著她頭頂的髮絲，對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蘇清意沒想要勾引他的，見他這麼主動，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這個人從她坐到這張沙發上的時候，就想這樣把她圈在自己懷裡，可是又怕她覺得他這個人不夠自持，對他萌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