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他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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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絲毫不膽怯迎著蘭若的目光,二人靜默著,氣氛逐漸冰冷。

 容玉珏不願讓宋鸞枝為難,他本身就是這般殘缺,冷眼嘲笑經受的多了,這些年他也就倦了、忍了。

 可宋鸞枝不一樣,若是因為他,讓宋家和繡衣紡之間那本就薄弱的線斷了,那對宋鸞枝來說,是不利的。

 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安全罷了。

 容玉珏抬起因虛弱而有些消瘦的胳膊,輕輕扯了扯宋鸞枝的衣角,強撐起笑意,故作輕鬆地朝她搖了搖頭,柔聲順著毛:“算了鸞枝,我無礙的。”

 瘦菊依階砌,簷深承露難。說的恐怕就是這般在人言中苦苦生存的容玉珏。

 她能感受到,當笑聲隨風傳來的那一刻,容玉珏的身子僵了一下,薄紅漫至耳根。

 她也知道,容玉珏欲同以往那般,隱忍不發,最後獨自回府,再次將大門緊閉。

 可錯的人,從來都不是他。既然無錯,為何受罰的是他?宋鸞枝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緊了拳,眼神異常堅定。

 即使如此,就該讓那些人知錯道歉,一味忍讓換不來他人的尊重,只會讓他們再三挑釁。

 宋鸞枝不顧容玉珏扯住的衣角,她起身站立擋在容玉珏身前,冷笑一聲:“蘭若姑娘對繡衣紡可真是忠心耿耿。只是不知,蘭若姑娘可還記得,中秋節那日東街樹下的場景?”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唯剩蘭若滿臉蒼白,瞳孔微震,薄唇輕顫著,喃喃自語:“為何、為何你會知曉...”

 “人總是會自作聰明,卻不知道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默默注視著。”

 宋鸞枝聲音淡淡,卻如刺骨的寒風打在蘭若的心臟處,那種頭頂懸刀的感受,蘭若還是第一次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