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過往

 大雨滂沱，不知下了多久，天地間的萬物好像都浸潤在了這無邊的水跡之中。原本喧囂的街道，往來的車馬人流，因這大雨顯得空空蕩蕩。

 雨停了，一個小男孩渾身溼淋淋的站在街道中央，也許只站了一會，也許曾一直站在大雨之中，他眼神空蕩的抬頭看著天空，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天空放晴，直到這街道上再次人流湧動，喧囂不停。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渾身邋遢，衣著破爛不堪的小乞丐。直到日暮時分，一個粗布麻衣的老者醉醺醺的停在了小乞丐的身前，老者醉眼惺忪，大酒糟鼻，稀疏的胡茬，手裡還拎著一個酒葫蘆，看見小乞丐，老者眼底閃出強烈的精光。

 “沒想到竟有此緣法！天有道，人有常，天無道，皆悲涼！”老者口中喃喃自語，伸手一點小乞丐眉心，小乞丐眼中忽然多了些神采…

 一處山頂，老者抬頭看著天空，黑雲如墨向下壓了下來，老者嘆息道：“洛兒，你始紋初成，卻天道不容，為師就設法替你擋下這必死之劫，此後你就是六代陰陽聖主。”

 “師尊，你這又是何苦！”秦洛盤膝打坐，目光悲切的看著老者。

 “我自認一生灑脫，放蕩不羈，可始終屈身這天道之下，困於人族生死存亡之中。如今壽元將近，以後守護族人的大任就交給你了！死一人而活萬人，此事做的值！一生唯諾，不敢與天道為抗，今日便要鬥上一鬥，我的徒兒可比你這鬼老天金貴的多…”

 “聖主，蠻荒異族已基本平定，只剩下幽冥和血煞兩族，如今這兩族自知不敵突然退到了蠻荒深處，我們要不要追擊！”

 “斬草須除根，不能留下禍患，全力追擊…”

 秦洛漂浮在一座城池上空，強烈的金光籠罩著整個城池，原本破敗血跡斑斑的城牆街道，一點點恢復如初，如時光逆轉，回到從前！

 “死一人而活萬人，師尊，徒兒終於明白了您說的話…”

 秦洛閉上眼睛，永久封印在了地底深處…

 一幅幅斷斷續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畫面，自樹鳴眼前腦海閃過。樹鳴則彷彿站在某處虛空之中，周圍滿是刺眼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