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探子2

 任盈盈看向寧遠,在昨天探查過那山谷後,她已經知道事不可為,心中生了退意。
可哪怕寧遠給她服了金蟬蠱的解藥,任盈盈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樣就可以擺脫這人的控制了。他說,他從不給自己女人下毒,卻沒說因此放了自己。昨晚任盈盈不得不答應親他,可那混蛋藉口她技巧生疏,稱極為不滿意,因而強行要了她。任盈盈原本要以死相抗,那混蛋卻說可以幫她救出被困西湖之底的任我行。任盈盈這些年一直暗中聯繫任我行的舊部,試圖救出爹爹,然而那些舊部死的死,散的散,又哪有餘力和東方不敗抗衡?想到寧遠神秘莫測的武功,任盈盈就心生猶豫,只是一猶豫間,已經被他一舉入侵了。任盈盈心中感到一陣撕心痛楚同時又生出希望,她說:“你可發誓,在三年內救出我的爹爹?”寧遠道:“救他又有何難。我發誓,待從終南山歸來,就儘快去救你父親,如違背誓言,定叫我寧遠不得好死。”任盈盈見事已至此,又記掛爹爹,尋死覓活已經沒有了意義,只能含淚答應,如此到了後半夜才沉沉睡去。她跟東方不敗本就不同心,又盼著寧遠救出爹爹,如今哪怕沒有了金蟬蠱的束縛,依然一切聽從寧遠的安排,因而,攻還是不攻,需寧遠拿定主意。寧遠道:“這糧草關係重大,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的,你們回去之後,就跟天河幫幫主以及那些為首之人說,經探查,蒙軍守衛鬆懈,擇日進攻即可。”那漢子是天河幫的高手,剛才見寧遠環抱任盈盈腰肢,其狀極為親密,本不敢多言,可這關係到他幫中數千人命,立馬變了臉色,大怒道:“你是誰,怎能謊報軍情,讓那麼多兄弟枉送了性命!”寧遠看他一眼,道:“死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說著手中長劍出鞘,一劍斬向那漢子脖頸,漢子大驚,正要舉刀格擋,然而不知為何,那看似不快的一劍,卻先他一步,劃過了他的脖頸。他捂著咽喉,後退幾步,嘴裡發出咯咯聲,接著倒地不起。其餘四人紛紛色變,一人悲憤大喊道:“大哥!”接著怒叫一聲“我跟你拼了!”抽出長刀衝向寧遠。然而他還沒衝出兩步,一劍帶著寒光閃過,他的頭顱被寧遠斬落,身軀斜斜衝出兩步砰然倒地。剩下三人僵在那裡,憤怒之色還停留在臉上,卻已噤若寒蟬。寧遠掏出三粒毒藥扔地上,冷冷道:“這是三尸腦神丹,你們服下之後,就說這兩人探查敵營時不幸身死,其他的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有問題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去看任盈盈,只見任盈盈冷漠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一人倒也光棍,一咬牙俯身撿起毒藥就吃了下去,另外兩人見躲不過,也將毒藥吃下,然後俯首聽命。任盈盈這時才開口道:“你們將這兩人屍體掩埋了,然後就返回,按照剛才所說稟報吧。” “是。”三人齊齊躬身道。寧遠跨上了馬背,伸出手來,望向任盈盈。任盈盈看著那大手,心中閃過十年前父親的音容相貌,那時她才八九歲,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然而那救出爹爹的心念卻始終不變。她不再猶豫,在三人目光注視下,將手緩緩放入寧遠的手中,然後被握緊。寧遠將她拉的飛身而起,坐於自己身前,一手環抱著她,哈哈大笑聲中,絕塵而去。李莫愁跟金輪國師自始至終都在馬背上冷冷看著這一切,這時也一拉韁繩尾隨而去,不一會蹄聲消失,再也聽不見了動靜,那三人才鬆懈了下來。其中一人道:“不知那人是誰,怎會認識聖姑?”另一人道:“關你屁事,還是想想我們現在怎麼辦吧。”又一人道:“哎,還能怎麼辦,將屍首掩埋了,回去覆命,剩下的聽天由命。”......當天下午,群芳院的後宅,日月神教的秘密據點,三十多人站在庭院中,除了寧遠幾人,還包括黃河老祖、綠竹翁、漠北雙熊、天河幫幫主黃伯流以及附近一些小幫派的領頭人物。聽了回來覆命的三人詳細的彙報後,院中群情激昂,都露出高興的神色。黃伯流朗聲說道:“聖姑,谷中敵軍防備鬆懈,此乃天賜良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天河幫願為神教前鋒,隨時聽候差遣。”又有十餘人齊聲附和:“黃幫主說的不錯,我們也願為聖姑赴湯蹈火,斬殺韃子,奪取他們的糧草!”任盈盈點頭表示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盈盈銘記在心。待此事一了,我必在東方教主面前為各位請功。”一時間,眾人熱血沸騰,高聲應答。“聖姑過譽了,日月神教的事就是我天河幫的事。何敢在東方教主面前邀功。”“正是!正是!我黃河幫也誓死追隨聖姑,聖姑一聲令下,我黃河幫必定衝鋒在前。”寧遠在一旁看著熱鬧非凡的場景,未發一言。任盈盈與眾人商議,決定明天一早出發,直接採取強攻的方式,商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晚上,廳中擺放了幾張桌席,上了各式魚肉酒菜。按照任盈盈的說法,這便是提前的慶功宴。這裡匯聚的大部分都是三教九流的江湖客,庇護在日月神教之下,由於聖姑的身份,眾人對任盈盈自然敬畏有加。然而見任盈盈那一桌子,只有寧遠一個男人,不免心生好奇。他們都紛紛藉故過來找寧遠拼酒,寧遠也來者不拒,這一頓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哪怕寧遠暗自用內力偷偷化解酒勁,依然被幾十號人灌得有了八分醉意。所以當他沐浴完,到了後院找尋自己的客房時,已經分不清哪間是哪間了。他數了數,任盈盈、李莫愁、洪凌波、藍鳳凰、淺淺...呃,哪一間房才是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