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帆1080 作品

第181章 緣來如此,三次定情

 羅衫輕輕褪下,露出殷素素那精緻的鎖骨,她稍作停頓,似乎在猶豫。
當寧遠以為她會繼續遮掩時,那隱藏在衣物下的傷口卻赫然顯現。傷口又圓又大,內嵌著一朵金花,顯得觸目驚心。寧遠不禁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責備:“這就是你說的不礙事嗎?”殷素素低垂臻首,雙手半遮半掩地護在胸前,目光不敢與寧遠對視,聲音中難掩羞澀與尷尬:“寧大夫,請快些。”聲音細若蚊吟,幾乎微不可聞。寧遠仔細觀察著傷口附近的情況,然後作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嚴肅道:“這枚暗器構造特殊,雖然入肉不深,但帶著勾刺。若強行取出,恐怕會導致大出血,留下難以挽回的傷疤。”殷素素聞言心中一緊,她雖然不懼生死,但對於自己的容貌卻極為珍視。抬起頭看著寧遠,眼中閃過一絲期盼:“寧大夫,你可有辦法?”寧遠微微點頭:“幸好你及時遇到了我。若再晚些時日,這金花上的毒素便會侵入四周血肉,屆時即便是我也難以保證不留疤痕。”頓了頓,又出聲寬慰,“不過姑娘請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讓你恢復如初。”殷素素心中一喜,感激道:“素素這裡先行謝過了。”寧遠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客氣,接著正色道:“我現在需要點你胸口幾處要穴,以減輕取出金花時的痛苦。素素姑娘,你可以將手拿開嗎?”殷素素輕輕地“啊”了一聲,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寧遠一臉正經:“我現在只是一名醫師,只有救死扶傷之心,絕無褻瀆姑娘之意。”殷素素看著他肅然的表情,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咬牙點了點頭道:“是。”說著,雙手緩緩挪開,露出了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傷口。凝視著那又圓又大的傷處,寧遠突然問:“素素,你平時在武當後山都吃些什麼?”殷素素似乎沒察覺他稱呼變得親熱,只喊她閨名,疑惑的問:“寧大夫為什麼這麼問?”寧遠隨意道:“沒什麼。”殷素素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不禁臉色微紅,雙手又捂住胸口,低聲道:“我平時都吃素的。”寧遠咳嗽一聲,道:“原來如此。”見殷素素依舊一動不動,又好意提醒:“你把手拿開吧,我要開始了。”殷素素聞言雙手緩緩下垂,低頭一言不發。看著殷素素那難為情的神色,寧遠心中一樂,伸出手指在她上身幾處穴道上輕輕點了幾下。殷素素身子微微一顫,忍不住又是啊的輕呼出聲。寧遠輕聲安慰:“忍一忍就好了。素素姑娘莫怕。”說著他全神貫注地開始處理起傷口來。殷素素緊咬著薄唇,心中滿是羞澀與無奈。儘管她已非完璧之身,但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如此暴露,仍讓她感到無地自容。她只好閉上眼睛,心中默唸:“他是大夫,沒關係的……”以此來平復內心的波瀾。 好在寧遠確實具備醫師的職業操守,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金花取出,沒有多餘的觸碰,讓殷素素稍感安心。取下暗器後,寧遠原本打算為她塗上天香斷續膠,讓傷口在幾天內慢慢痊癒。可轉念一想,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覺得這樣無法充分展示自己的醫術高超。於是,在對方傷口附近仔細掃視了幾眼,然後一狠心取出一枚珍貴的療傷丹。“素素,這枚療傷丹是我門中的秘藥,極具靈效。只需一盞茶的功夫,你的傷勢便可盡去。”說著,將丹藥遞了過去。殷素素見聞廣博,對武林中的奇珍異藥也有所瞭解,覺得寧遠的話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但出於禮貌和信任,還是微笑著接過丹藥併吞服下去。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熱流在殷素素體內流淌。她吃驚地發現,胸口的傷處血肉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傷口竟然真的恢復如初,除了殘留在肌膚上的一些血跡外,再也看不出受傷的痕跡。“寧大夫,這,這是什麼靈藥?”殷素素難以置信地伸出青蔥手指輕輕在傷口處觸摸著,一臉驚愕地問道。寧遠微笑著回答道:“我沒騙你吧?如今你傷勢已經痊癒,還叫我大夫嗎?”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和期待。殷素素看著寧遠的笑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匆忙將羅衫穿上,讓那無盡的風光隱入翠綠的衣物之下,終不可見。然後起身盈盈施了一禮,輕聲說道:“素素謝過公子再次施手相助的恩德。真不知如何感謝才好。”寧遠擺了擺手:“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分,素素姑娘不必在意。”殷素素認真說道:“對您而言,或許只是醫者本分;但對素素而言,卻是救命之恩。”她取出一塊非金非木的小令牌遞給寧遠,“這是我隨身的令牌,可任意差遣天鷹教的教眾。還請公子收下。”寧遠不接,只是微笑。殷素素堅持道:“公子,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你就收下吧!難道你看不起我天鷹教是邪魔外道嗎?”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落。寧遠真誠的說道:“在下向來敬佩你爹爹白眉鷹王的為人;對天鷹教也沒有任何偏見。是否邪魔外道只存乎本心。人云亦云,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殷素素聞言,雙眸頓時亮起,在昏黃的室內熠熠生輝。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寧遠,臉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緩緩綻放。這樣的話語,對她而言,比救命之恩還要讓她感到歡喜。她一生被世人誤解,所受的苦難多半源於那些正道之士的偏見,甚至連丈夫也無法完全認可她,與她之間始終隔著一道正邪的藩籬。如今,得到寧遠的認同,她心中的喜悅如泉水般湧動,難以言表。“謝謝寧公子的知遇之恩,素素真的很開心。”她笑靨如花,同時再次遞上那塊令牌,“現在,你還是不肯收下令牌嗎?”寧遠注視著她頭頂那支木簪,輕笑道:“令牌我確實不需要,但若姑娘捨得,將你頭上的髮簪贈與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