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回憶

 寧遠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穿好衣服,然後告訴我馬大元是怎麼死的。”
馬伕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伸手去繫腰帶,卻假裝不小心踩到裙襬,發出一聲嬌媚的“哎呀”,順勢撲在了寧遠的身上。她柔軟身軀緊緊貼著寧遠,眼角眉梢含著春水般的媚意,聲音甜膩地低語:“寧公子,我,我不小心崴了腳,您扶一下妾身好不好?”她的小手輕輕按在寧遠的胸膛上,聲音軟軟的,膩膩的,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纏綿宛轉,銷魂入骨,媚態天成。加上她身材雖然嬌俏卻玲瓏有致,實在是柔軟到了極處,讓人有一種狠狠將她抱入懷中疼愛蹂躪的衝動。然而,就在馬伕人準備進一步施展媚術時,寧遠身上突然湧現出一股無形的氣牆,將她猛地推開。馬伕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衣衫再次滑落,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紅色的肚兜。她的臉上瞬間失去了媚態,取而代之的是痛楚的神色,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這次卻是真的崴了腳。疼痛讓馬伕人幾乎要落下淚來,她抿了抿嘴,乾脆坐在地上,雙腿擺出誘人的姿勢,用盡量楚楚可憐的聲音說道:“寧公子,我真的沒有騙您,那天的事情白天已經說過了呀。”寧遠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盯著馬伕人看了一會兒,直到她感到有些侷促不安時,才緩緩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馬伕人點了點頭,聲音柔膩:“公子請講,妾身洗耳恭聽。”寧遠道:“有一個女孩,小時候家境貧寒,渴望能穿上像隔壁家姐姐那樣的新衣服,然而家中卻無法滿足她的願望。”馬伕人聞言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個女孩的經歷倒是與我頗為相似,我小時候家裡也挺窮的。”只聽寧遠繼續道:“有一年臘月,天下著大雪,雪將羊欄屋給壓垮了。到了深夜,女孩的爹爹突然聽到狼嚎聲,他拿了武器去趕狼。狼拖著幾隻羊跑了,女孩的爹爹就追了上去。”馬伕人笑的有些勉強,試探著問道:“後來呢?那女孩的爹爹將羊兒找回來了沒有?”寧遠沒有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講述:“女孩被狼嚎聲驚醒,她擔心地守在羊圈旁,等待爹爹歸來。她等了好久,終於看見爹爹一瘸一拐地回來了。雪地溼滑,她爹爹摔了一跤,狼逃走了,那些羊也沒有被奪回。” 寧遠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女孩好失望,她日日夜夜都盼望著能賣掉羊兒,換來夢寐以求的新衣裳。可是卻空歡喜一場。她哭哭鬧鬧,不停地嚷著:‘阿爹,你快去把羊兒搶回來啊!你快去啊,我要穿花衣裳!’”“就在那個夜晚,女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越想越是傷心。她悄悄地起身,溜進了隔壁的家中。那時大人們還在守歲,而隔壁的姐姐已經睡著了。女孩輕手輕腳地走進隔壁家姐姐的房間,目光落在了那件嶄新的衣裳上。然後拿起桌上的剪刀,將那件新衣剪得一條條的。”寧遠聲音停了下來,整個房間陷入了寂靜。馬伕人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恐,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寧遠望著身體微微顫抖的馬伕人,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康敏,大理段正淳的情婦,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馬伕人的聲音變得沙啞,恐慌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我的過去,你怎麼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寧遠面無表情道:“我不僅瞭解你的過去,還知道是你親手殺了馬大元,知道你和徐長老、白長老、全冠清,甚至奚、宋兩長老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如果你敢說一句謊話,我就將你煉製成黑寡婦,讓你每一天都處於飢渴之中,一天得不到男人,你的肌膚就會一寸一寸地裂開,直到死去。”馬伕人驚恐地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帶著哭腔道:“我說,我說!”她顫抖著聲音開始講述:“在黃幫主離開襄陽之後不久,魯長老接任了新幫主的位置。起初還沒什麼,後來朝廷又派人突破了蒙軍的封鎖線,送來了一大批物資。在如何分配這些物資的問題上,牛富將軍所在的軍中派系與丐幫產生了嚴重的分歧。”“魯幫主為了大局考慮,做出了讓步。但這讓丐幫中的一些長老和中層極為不滿,尤其是全舵主,他更是有了不該有的念頭。有一天,他來找先夫喝酒,席間隱晦地表達了對先夫做幫主的支持。”“先夫雖然對魯幫主的做法不以為然,但聽到要他取而代之的想法後卻勃然大怒。他說,魯幫主是黃幫主指定的人選,無論如何,在沒有真正做出危害丐幫的事情之前,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兩人因此鬧得不歡而散。”“我在一旁聽著,始終沒有插話。等全舵主離開後,先夫獨自一人繼續喝酒,直到醉倒睡去。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心裡想,先夫的武功、資歷都不比魯幫主差,只是因為他不是洪七公早年的親信,才沒能坐上幫主之位。現在既然人心不穩,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馬伕人停下了話頭,接著聲音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我試著去說服先夫,可是,幾次嘗試下來,他不僅沒有同意,反而給了我一記耳光。我跟著他這些年,付出了那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他為了維護那所謂的丐幫義氣,居然對我動手,真是可笑至極。”她咯咯嬌笑了幾聲,聲音逐漸低沉:“於是,有一次白長老來訪,與先夫喝酒時,我悄悄給他下了藥。我謊稱他喝醉了,扶著他進了臥房。然後,我主動勾引了白長老......”馬伕人回憶起了那一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