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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 是一個實打實的商人。

 悅安集團市值過億，卻是在他一個人的帶領下。

 正好, 他和程嶼辭競標成功的這家項目公司有密切的來往。

 程嶼辭並不想和他有過多交涉, 表面上一杯酒相碰, 背地裡，他卻將那杯酒倒進了角落裡的垃圾桶。

 眼底壓著輕屑。

 “沒想到程總這麼不給我面子，碰了我的酒杯，連酒都不喝了。”

 身後傳來裘巖的聲音, 程嶼辭淡定從容的轉身, 目光輕視般落下他臉上。裘巖一身黑色高定, 商人味道濃重, 鼻樑上一副金絲眼鏡, 頗顯幾分斯文優雅。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程嶼辭在此刻信了。

 這邊距離聚會大堂有段距離，長長的走廊被廊頂的小圓燈照亮，卻落得孤寂安靜，光線落在他們身上，淺灰色的影投射到地面上。

 程嶼辭捏著空酒杯，沒什麼情緒的扯了下唇角。

 幾分嘲謔似的，懶洋洋開口：“裘總的酒，喝不起。”

 對方聽著，自顧自笑了，他垂下視線，舌頭抵了兩下腮幫，“程總，沒必要這麼記仇吧？”

 他們的交涉不多，但程嶼辭卻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下一秒，他的聲音又傳過來，“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他雙手張開攤手，鏡框下的眉眼似有無奈。

 “值得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的。”程嶼辭的聲音冷上幾分，挑著眉梢看向他，微偏頭，顯一分年少輕狂與囂張，“倒是裘總，幹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兒，也不怕未來某一天禍到臨頭。”

 裘巖笑出聲來，那張醜惡的嘴臉落在他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