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907章 震撼的資源和人脈(第2頁)

他激動的起身,此時當吟詩半句:“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趙先生,杜某能有今日,全靠趙先生幫襯,來日必有厚報。”

趙傳薪心說你他媽還挺不要臉,杜甫姓杜你也姓杜,直接將杜甫的詩佔為己有是吧

嘴上卻道:“好說好說,看見你們一個個活的好好地,我就心滿意足了。綹子土匪沒啥意思,當就當大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希望你日後發家,不要忘記這句話。”

杜立三呆立當場,喃喃自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說得好!”

出身綠林,當初帶人和俄人幹仗,他也自詡正義。

可終究還是要幹些齷齪的勾當來維持生計。

所以譭譽參半。

但是現在他大可以只幹好事,不做壞事。

他杜立三竟然也有翻身日

這種事不經想,越想越上頭。

此時,姜明辛拉著趙傳薪胳膊:“大大,大大,你給我給我帶來木片了嗎”

趙傳薪樂呵呵掏出三張木片,遞給姜明辛。

姜明辛接過,立即跑到一旁去。

周圍鼻涕娃轟然圍攏:“給俺看看……”

項羽,武力值95。

冉閔,武力值95。

霍去病,武力值90。

“哈哈,我的最厲害!”姜明辛舉著木片叫囂。

“俺跟你換。”

“不換!”

杜立三被鬧鬨聲打斷思緒,感覺很不盡興。

趙傳薪卻吼道:“別叫喚了,跟我出去卸車。”

他帶著一群武力值為20的“孺將”出門,卸車。

車伕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螞蟻搬家”。

車上什麼都有,胭脂水粉,米麵糧油,綾羅綢緞,菸酒茶,皮貨,以及各種值錢的舶來品。

杜立三禮物真沒少帶。

杜立三等馬車清空,便起身告辭。

趙傳薪也不挽留。

等把東西堆在客廳整理好,他招呼眾人:“走,帶你們上街買零食。”

“哦……”

姜明辛翻白眼:大大真是的,俺還沒顯擺完呢。

她家以前很窮,吃不好穿不暖。

記得她想要一雙虎頭鞋,她娘愣是沒湊夠錢買,過年只得穿著個露腳趾頭的單鞋不敢出門,因為會把腳指頭凍黑。

現在過的好了,什麼東西都想拿出來顯擺,不顯擺夠心裡就不痛快。

她娘時不時地就跟她說,這都是大大給的。

要不然娘倆還在外面漂泊呢。

……

阿瑪迪斯米勒不甘心,四處打聽趙傳薪是什麼人。

最後得知,能和苗翠如此親密的,在鹿崗鎮只有一人——趙傳薪。

趙傳薪“遠東屠夫”的綽號,在芝加哥他也是聽過的。

阿瑪迪斯米勒有些後怕。

但同時,阿瑪迪斯米勒又對趙傳薪嗤之以鼻。

那是文人面對軍閥時的心高氣傲。

“有什麼了不起”
如果殺人多就了不起,那倫敦的開膛手傑克是不是也能稱偉人

一身傲骨的阿瑪迪斯米勒,鬱悶的走在街上。

真是一個操蛋的時代,他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新時代大好青年,此時卻要畏懼於一個兩手沾滿鮮血的屠夫

真是豈有此理。

鹿崗鎮多山,至今有放羊的農戶。因為人越來越多,鹿崗鎮一再擴建,治安所便下令,在鎮子中留出一條羊道專供牲口通行。

一群山羊穿行羊道,阿瑪迪斯米勒閃避。

一頭公羊,忽然排眾而出,低著腦袋朝他撞來。

砰。

阿瑪迪斯米勒被撞了一個跟頭,腰閃了。

他扶著腰又驚又怒:“謝特!媽的法克兒!”

剛罵完,公羊後退幾步,低頭想要再撞。

阿瑪迪斯米勒顧不上腰的痠痛,拔腿便跑。

那公羊見他跑遠,總算偃旗息鼓,得意洋洋的遠遠看著他。

阿瑪迪斯米勒鬆口氣,回頭,發現遠處來了一群人。

具體來說,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一群鼻涕娃。

是趙傳薪。

阿瑪迪斯米勒看看羊群,再看看為首的趙傳薪,忽然露出個冷笑。

對於無法戰勝的人,哪怕看他出醜似乎也是一件樂事。

近了,更近了。

果然,那頭公羊已經躍躍欲試。

公羊低頭,尥蹶子,衝刺。

阿瑪迪斯米勒鼻翼翕張,瞳孔收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公羊距離趙傳薪僅有兩米之遙的時候,牽著姜明辛的趙傳薪似乎才剛發覺。

而姜明辛的小臉上已經露出的驚慌。

阿瑪迪斯米勒嘴角扯出冷笑弧度。

屠夫是吧戰神是吧

看你是怎麼出醜的,可惜他沒帶照相機,否則必然拍下這滑稽的一幕帶回國去發在報紙上。

就在這時,趙傳薪不慌不忙的抬腿。

轟……

公羊被趙傳薪踹的暴退,身子歪斜,在地上滾了兩滾,又滑行了兩三米才止住勢頭。

它似乎被摔懵了,沒有立刻起身,倒在地上晃著腦袋。

趙傳薪牽著姜明辛慢悠悠的走過去,抬腿將剛抬起來的羊頭踩了下去:“馬勒戈壁的,老子當初就是在這裡埋伏的綹子,就憑你個畜生也想偷襲”

公羊極力的掙扎,可就是無法起身,好像那隻腳有千鈞重。

趙傳薪忽然抬腿,公羊一個踉蹌,終於起身。

趙傳薪鬆開姜明辛小手,上前薅住羊角,百來斤的山羊被他輕鬆甩飛。

轟……

公羊爬起,嚇得飛一樣的朝前跑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

阿瑪迪斯米勒:“……”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趙傳薪被稱為“屠夫”和“戰神”了。

趁著趙傳薪沒發現,阿瑪迪斯米勒趕忙遠遁。

趙傳薪帶著鼻涕娃去買零食。

鹿崗鎮增加了太多人,不像從前,街頭巷尾,總是有認得趙傳薪的。

他圍著圍巾,戴著帽子,一路上竟然都沒有跟他打招呼的,頗有種“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