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太殘暴了(第2頁)

李梓鈺接過計劃書,沒說什麼,李梓寧卻搖搖晃晃起身,挑著柳眉問:“怎麼了掌門,想要逃麼”

趙傳薪佯裝去扶李梓寧的時候,趁機在她腰間一擰。

“啊……”

聲音十分銷魂。

李梓鈺皺眉:“梓寧,酒量不佳就別硬喝,成何體統”

“我……”

李梓寧心裡有氣,但不敢說趙傳薪掐她。

趙傳薪齜牙:“走了。”

……

趙傳薪對自己的管理能力非常沒信心,所以他此時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沒有哪個掌權者,能像他這般兼顧多地,尤其是沒有客運飛機的時代。

港島,蓮樓。

外面全是警察。

蓮樓搭上了臺子,臺子上掛著一條長紅。

這是從廣-州傳來的習俗,因為清末期間,廣-州坊間的坊眾通常自治,坊內有閘門、坊內團練和值事,每座街坊都有一座廟,坊眾中代表出來議事叫廟議。

當有人需要召集坊眾舉行廟議,就要通過傳籤,就像西北地區的雞毛信。

除此外,還有一種最高級的召集形式,就是貼出長紅。

港島的廣東人多,這種習俗就流傳了下來。

後世的黑幫電影中,還有拍賣長紅的場面,但是那會兒的古惑仔基本已經忘記了長紅的傳統意義,更多是象徵意義,或是顯擺財力勢力的手段。

玄天宗能貼出長紅,自然代表其威信已經如日中天,在港島一呼百應。

實際上也是如此。

港島在英國人的統治下,警署日漸腐朽,各種幫派層出不窮,起初還是維護自己人利益,後來便無惡不作,但凡涉及到利益削尖了腦袋向前。

自從有了玄天宗,似乎又回到了廟議時期坊眾自治的局面,警察想要勒索敲詐,得先問問玄天宗是否同意。

而有人為非作歹,裁決團通常能幫苦主找到罪魁禍首,然後繩之以法。

外面除了警察,還有各幫派的馬仔。

“玄天宗未免過於霸道,咱們沒加入的幫派,活計都在夾縫中安插。”

“誰說不是,這般下去,還哪有我等立足之地”

“就沒人治治他們”

“有,看著吧,黑骨仁服軟後,又新起了個十三義,新晉十二底雙紅棍,聽說連那大缸桃都不是對手。”

“有好戲看了。”

正說著,外面有個人推搡著人群:“讓讓,都擠在這裡成何體統”

排山倒海力道傳來,眾人不由自主的被分開。

大家全部轉頭,看見穿著一襲青色長袍的高大男人走入內圍,他中發飄逸,負手前進,單靠兩膀子就能將眾人撞開……

蓮樓內,設了十桌宴席。
主桌為玄天宗副掌門李光宗、長老鄭國華、裁決團的李之桃、長老會的一干客卿長老,以及洪門的黑骨仁等等。其餘是其它幫派、港島華人社會各界精英等等。

此時,十三義那一桌,忽然有個高大精壯的紅臉膛漢子起身朝李光宗那一桌拱手道:“李掌門,我有一事不明。”

李光宗正和其他人交談,但此人聲音洪亮,讓場中為之一靜。

李光宗西裝革履,態度隨和,短髮梳的一絲不苟。

他夾著煙,語氣淡然,微微抬頭問:“這位小兄弟是十三義的韓人雄對吧我聽說過你,十三義雙紅棍新晉十二底,大家都說你很能打,大缸桃也不是你對手。不錯不錯。想說什麼就說罷。”

李光宗有兩點值得別人欽佩。

第一,他從不會瞧不起任何人,並且非常善於記人名字和記數據。

第二,無論發生什麼變故,他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就像前段時間,裁決團的好多成員被抓,旁人從他臉上絲毫看不出慌亂,永遠都是淡然而胸有成竹。

能被玄天宗的副掌門放在心上,足以讓韓人雄自傲。

他多少有些沾沾自喜。

但今天是來找茬的,他繃著臉說:“李掌門,伱們玄天宗憑什麼查封我們的米店、茶館和骨場”

李光宗慢條斯理的將剩一大半的煙,掐滅在青瓷菸灰缸裡。

事實上,他很少抽菸,但旁人給,他會點上,一般夾在手上不抽,任憑其燃盡。

他用溼毛巾擦擦手,防止手指頭被燻黃,並不惱怒,笑了笑說:“正常經營,玄天宗是不會干涉任何人生意的。”

因為今天是大年三十,李光宗是關外人,關外人進了臘月,甚至忌諱說“完了”“死”等不吉利的字眼,更別提大年三十。

李光宗不過是給他們留顏面,沒有將話說透。

可瞭解內幕的,都明白他說的是啥。

韓人雄揣著明白當糊塗:“李掌門這麼說我便糊塗了,我們十三義,可不就是正常經營嗎難道有何不正常”

他說著還張開雙臂,鷹視狼顧,巡視一週。

別說,他這半年風頭正勁,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多少老江湖在他手上折戟沉沙。

大家紛紛避開他的視線,不與他對視。

李光宗丟開毛巾,雙手虛按桌子道:“明天就是春節了,這件事容以後再說吧,外面的阿sir們也想過的消停年。”

韓人雄冷笑三聲:“阿sir們能過消停年,玄天宗也能,在座的各位也可以。但唯獨我們十三義數家店鋪被查封,玄天宗甘做警局走狗,諸位難道沒有意見”

大家紛紛低下頭去。

尤其一些有頭有臉的商賈。

李光宗看看左右,又看看韓人雄,不禁苦笑。

有些人還是不死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