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生日舞會
下午5點，梅洛斯莊園的宴會廳已經充滿了歡聲笑語。
雖然舞會定在下午6點，然而街坊鄰居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工廠裡的工友、基礎學校的同學，還有禮拜堂的女士和孩子們，梅洛斯莊園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處難得的美景。 此刻的勞恩，已經被媽媽洛娃和姐姐露娜重新打扮一番，不僅換上了定製的黑色禮服，還特意佩戴上了那枚初等騎士榮譽勳章。 隨著天色變暗，更多意想不到的客人也趕了過來，比如朱迪帶著肖恩·萊特娜、多倫·通古斯以及她的表弟納瑞森·羅斯，還有一群升學部裡的貴族子女們，他們的到來讓宴會廳裡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相比本地居民簡樸的打扮，貴族子女們身著豔麗卻不浮誇，比如朱迪就穿了一身寶石藍的禮服，收腰和蕾絲長袖展現了她的身材，v字領和珍珠項鍊襯托著她天鵝一般的脖頸，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目光焦點。 “我還以為，我們上午已經跳過舞了。”勞恩迎上去，笑著和朱迪說道，上午讓娜跳完之後，涅稀、朱迪、卡琳乃至兩位人魚女孩都跟勞恩跳了一段，場面非常歡快。 “那怎麼一樣，你的15歲舞會應該是很精彩的，我不想錯過。”朱迪的臉上浮出淘氣的笑容，從納瑞森手裡拿過來一個盒子交給勞恩，“這是讓娜姐給你的生日賀禮！” “是麼，這麼客氣。”勞恩笑著收下禮物，他能感覺到，當朱迪說出讓娜名字後，其他貴族子女看他的眼神里，明顯多了一絲敬畏。 “打開看看唄，”看著勞恩的眼神，朱迪心虛的說道，“我真的從沒打開過。” “哼，”輕輕打開盒蓋，能看出來裡面是幾十個空藥劑瓶，每一個瓶身上都有著精緻的魔紋。 “讓娜姐說現在魔藥太貴了，想請你幫忙湊點，你湊一半的就行，剩下的瓶子是給你的賀禮！” “呵呵，給我留一半呢？真是大方。”勞恩有些後悔早上見到讓娜了。 禮堂門口，格林領著一位女士匆匆回來。 “你看吧，你弟弟身邊的女孩多得是，虧你還怕太冷清了。”陪在格林身邊的是他的前妻珍妮，他倆從小相識，就是過不到一塊去。 “珍妮姐！歡迎回來，”勞恩迎了上去，“您今天不需要巡邏了？” “哪呀，他怕沒人來給你過生日，非讓我把我表妹帶來，”珍妮身子一讓開，露出一個熟悉的面孔，“你們應該認識，波米娜·海倫，她從小生活在我們家的法師塔裡，有些認生。” 她就是凱莉嘴裡的小掃帚，只不過在凱莉嘴裡，她可有著另一番多舛的命運，是個貧苦家庭出身的苦命娃。 “凱莉呢？”珍妮笑著問道，“整個街區可都知道，你要跟她跳舞會的第一支舞！” “格林哥哥，珍妮姐姐，我來晚了。” 幾人朝著院子裡看去，凱莉姍姍來遲，她那身紅色連衣裙和領口的碎花裝飾，是那團火焰般秀髮的延伸。 “你總算來了，”勞恩情難自已的走到凱莉跟前，“我真怕你不想來了。” 握住勞恩的一刻，凱莉不自禁的顫抖，她深呼吸了幾次，才說道：“我今天漂亮嗎？” “當然，美極了。”勞恩搭著凱莉的手，一起走入了宴會廳中央，在歡快的節奏下，正式開始了他的生日舞會。 第一支舞的旋律，由勞恩精心挑選，節奏明快，旋律張弛有度，很適合初學者。 二人都未受過舞蹈訓練，但為了今天的第一支舞，勞恩前兩天拉著凱莉練習了幾次，現在總算是能應付下來。 “很抱歉勞恩，臨走前，我媽媽突然有點事情。”進入了間奏環節，凱莉開始道歉。 “沒有關係，如果你不來，我真的不知道該和誰來跳。”感受到心上人逐漸急促的呼吸，勞恩只能把凱莉的小手攥的更緊，“彆著急，慢慢來，先穩住步伐。” “勞恩，”在一個旋轉之後，凱莉小聲問道，“你今天能向我求婚嗎？” “今天？”勞恩略作沉思，“那麼凱莉小姐願意嫁給我嗎？” 兩行淚水從女孩的眼角落下，她沒有回答，只是點頭。 音樂在明快的節奏中走向了尾聲，凱莉走下了舞池，朱迪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上午已經跟我跳過癮了呢，”勞恩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笑著說道。 “我這可是一片好意，”朱迪輕車熟路的接受了勞恩邀請，“如果後面沒有女孩跟你跳舞，那你以後可沒得選了。” “不管有沒有得選，我都感謝你的好意。” 隨著第二支音樂響起，更多的年輕人走到了空地上，邀請熟悉或者素不相識的舞伴，這就是少年的舞會，不需要講話和應酬，每個參與者都享受在其中。 在與姐姐露娜和前嫂子珍妮跳過之後，勞恩退了下來，找了個餐桌開始大快朵頤。 今天的自助飯菜都是從附近的餐館裡定的，而且還是用魔藥的利潤支付，勞恩可不想浪費。 然而客人們顯然不想饒過他，女賓們頻頻前來，讓勞恩邀請她們跳舞。 年輕人的喧鬧聲，蓋過了一切，他們高聲歡唱，他們縱情跳舞，很快孩子們都擠進了舞區中央，唯有勞恩和凱莉躲出了人群，在窗邊享受著二人世界。 “勞恩，你今天許願了嗎？”凱莉小聲問，“媽媽說生日當天向尊者許下的願望最容易成真。” “當然了，我向祂祈禱，我們能一起偕老。” 在不經意間，宴會廳裡的氣動鍾指向了8點。 “哦，勞恩，很抱歉，”凱莉看著鐘錶，一下子著急起來，“我家裡還有點急事。” “是麼？”勞恩沒有在意，“那我送你回去？” “別呀，今天是你的生日舞會，你走了可怎麼行？”說話間，凱莉已經邁向了門口。 “好吧，明天卡琳那裡見！”勞恩隨口說道。 “……”在勞恩沒注意的時候，凱莉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徑直離開了宴會廳。 “真是夠急的，”格林看著凱莉離去的背影，調侃道，“對了”喬尼和伍迪呢？他倆不是你的跟屁蟲嗎？” “他倆好事將近，來不了。”勞恩的目光依舊注視著花園，凱莉離開的方向。 格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緩了半天才說道：“你小子可得小心，魔藥這種生意，一旦被人盯上了……” 說到這裡，勞恩就來勁了趕緊把格林拉進了大廳，“哥，我正好想跟你談談呢，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城防軍，肯定知道誰需要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