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衝突與共舞

 又是一個被夢攪醒的夜晚，勞恩起身來到了陽臺窗邊，再一次看到了幾個青年正在湖邊交談，其中的紅髮女孩，是那麼的耀眼。
　　不知不覺中，勞恩走出了樓門，站在小樓之間的陰影裡，望著遠處的人群發呆。　　“你說，他們在交談什麼呢？”　　勞恩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聲音，很快就發現朱迪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知道他們之中除了凱莉，還有誰嗎？”勞恩沒有回答朱迪，反而給了她一個問題。　　“我知道的，有7隊的哈吉爾，9隊的桑託，還有兩個10隊的，”朱迪沉著臉說道，“我聽上一屆的人說，以前他們集訓的時候，後五隊的也會有人串在一起，但是從未像這一次這麼猖狂。”　　“是呀，為什麼他們那麼猖狂呢？”勞恩說完，又問了一句，“就像那位烏爾斯·懷特和那位比格·懷特，為什麼能那麼猖獗呢？”　　雖然嘴上問著，但勞恩的心中已經有了明悟：這位懷特男爵如此有勢力，恐怕就是一手藉著市政廳騎士團的身份，不斷在各種學校裡籠絡年輕的騎士們，另一隻手則深深插入地下世界，用城防軍、謝爾曼學校這些地方，和地下交換利益。　　“真是地上地下兩開花呀！”勞恩感嘆了一句。　　“切，說的跟你不是兩頭吃一樣。”朱迪嗤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知道凱莉是他們的活躍分子，你會採取行動對付他們嗎？”　　勞恩搖頭道：“不知道，如果他們不影響我上學，恐怕我沒時間理他們吧？”　　“哦，”朱迪點點頭，露出一抹微笑，“如果如此一來，她肯定做不了你的心上人了吧？”　　“你想表達什麼？”　　“我有個堂妹！上個月剛剛突破了血脈，”朱迪趕緊說道，“你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　　……　　雖然不能明確知道聚會的小撮學生到底在談論什麼，但是他們說的大方向，勞恩很快在週五的大合練中知道了。　　週五一大早所有學生集合的時候，7隊的哈吉爾跑到了朱迪跟前。　　“2隊的少爺小姐們，你們家族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魔藥？讓你們每天的精神頭那麼好？”哈吉爾對著朱迪貼臉開大，“還是說，你們把我們的魔藥都搶走了？”　　哈吉爾的話不僅引起來了幾個後5中隊學生圍觀上來，也引起了幾個3中隊學生的興趣。　　“這種問題，你不應該詢問總訓官嗎？你不知道是他負責的物資分配？”　　“切，那樣的大人物我可接觸不到，我就是怕有些人不大、手很大的傢伙，截留了我們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呢？”哈吉爾的話終於引來了1隊長羅傑，“你是在質疑訓導官團隊？還是質疑威爾遜學校？”　　“嘿，哪來的……”　　看到哈吉爾準備嘲諷，羅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屬於聖城王室的碩大芒星徽章赫然在列：“我是從王宮來的，你最好現在就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在質疑誰？”　　“……你是……”看到了王室成員，哈吉爾反而不敢說話了，他雖然想指責大貴族，但也不敢指責太大的貴族。　　“我覺得……”在哈吉爾和羅傑、朱迪僵持的時候，勞恩默默發話了，“這位同學也是一片好心，生怕魔藥的分配出現了問題，我建議要不然每天每一箇中隊出一個人協助學長們運送魔藥，”　　說完勞恩就舉手：“我願意作為2中隊成員代表，每天協助運輸！”　　“你說的也對，既然有同學有問題，那也得有辦法解決，”羅傑一下子明白了勞恩的意思，“放心，我會跟馬克男爵說明白，想必哈吉爾同學一定願意每天代表你們中隊協助運輸，順便確認魔藥公平發放吧？”　　“啊？”哈吉爾一下子被架了起來，然而運輸魔藥是在每天晚飯後，他這完全是給自己額外找了一項工作。　　……　　上午的合練沒有被這段插曲攪亂，隨著教官們開始吹哨，各支中隊回到了自己的方位上。　　在軍令下達後，作為偵查分隊的6隊率先到達出發陣位，隨後是右翼的7、8兩中隊，中央的1-5中隊、左翼的9、10兩中隊進入陣位。　　在各中隊行進的同時，偵查中隊再次前進，對沖鋒陣位展開偵查，完成偵查後，向衝鋒方陣揮旗發送信號。　　“嗚嗚嗚～”　　衝鋒方陣的最前方，一名教官吹響了號角，左右翼騎兵們聞令而動，先展開側翼，再進行包圍。　　“前進！”　　最後是衝鋒號令，前5隊主力開始催動馬匹下山。　　200人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開始執行既定衝鋒計劃，半小時後，隨著左右翼與中央衝刺方陣的匯合，大合練正式結束。　　……　　城堡的宴會廳內，主訓官墨菲和副訓官馬克破例讓所有10名中隊長倒上了輕度的紅酒，祝賀他們順利完成第一次合練。　　這場合練的達到的效果，遠好於墨菲的預期。　　隨後的舞會前，所有學生按照中隊領到了一張舞會卡，很快勞恩就發現，這些卡片是按照顏色發放給各個中隊的，每2箇中隊一個顏色。　　在致辭中，墨菲給了所有女學生一個額外的任務，那就是她們每個人必須收集齊5種顏色的舞會卡，今天的訓練才算結束。　　換句話說，不管是公民還是貴族的女孩，都至少要跟對面的男生跳兩次舞。　　看著講話結束後，大肚子墨菲瀟灑離去，勞恩就知道這老傢伙也不是認真的，只是想打破一下學生之間的隔閡。　　事實上也正如勞恩所料，當他拿著那張金色的舞會卡，去找凱莉跳舞的時候，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在半年之後和曾經的戀人跳舞是什麼體驗？勞恩看著眼前的紅髮少女，已經找不回下雪那晚的感覺了。　　“凱莉隊長的舞步，真是不輸大貴族家的女孩。”握著女孩的手，摟著她的腰，勞恩說了一句。　　“是嗎？看起來勞恩騎士跟不少貴族少女都跳過舞，”凱莉露出禮節性的微笑，“想必一定參加過她們的生日舞會吧？”　　“是的，只不過本來我最希望參加的生日舞會的女士，卻搬家了。”　　“哦，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