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小酒管內的規劃

 “你是說那位名叫索坷納·華爾勒的血族男爵是吧？”
　　週日，梅洛斯家的小酒館三樓的豪華房間裡，二哥格林品嚐了一口威爾遜學校佳釀，這可是勞恩專門從學校帶回來的。　　“這酒就是比咱家的好，虧你小子還能想著我，”格林搖晃了一下酒杯，才說道，“我建議你離他也遠一點，那個傢伙身後有人。”　　“有人……”勞恩想了想，“所以他的身後不是精靈？”　　“呵呵，真敢鑽空子。”格林笑著搖頭，“你可以這麼理解，血族的存在，本身就是上面的意思，甚至他們有些行為也是上面默許的。”　　勞恩眨眨眼，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還是示意二哥繼續　　看著勞恩求知的眼神，格林也知道自己沒法點到為止了，乾脆又喝了一口才說道：“聖城的監獄裡可不只是人類，甚至人類都沒有資格被聖城監獄關注，能進去的可都是不好辦、不好抓還不容易死的傢伙，監獄需要一個方便處理那些傢伙的地方。”　　“比如卡琳？”　　“你說那頭老虎？”格林想了想，“如果她不是當年叛亂的旗手之一，連她也沒資格進去。”　　“好傢伙，那咱們聖城監獄真是群賢畢至呀！”勞恩感嘆道，他還真想不到那些惡棍是不容易死的。　　“你說群魔亂舞得了，那些傢伙往往有很棘手的信仰，甚至被某些邪神祝福過，如果處死的時候留下過多的執念，很可能會影響其他的犯人乃至看守者，”　　格林笑著說道，“所以，你應該明白，不管是城防軍或者滌盪者，除非角鬥場裡面的逃犯大規模外流，否則壓根就不會去管那個索坷納。”　　“所以，那個角鬥場，更像是一個刑場。”勞恩點點頭，明白走官方渠道去調查邪神祭祀是沒用的。　　看著老弟是認真交流，格林的表情突然嚴肅下來：“另外，有個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下，這些年咱們家有一條法則，那就是一切力量不要延伸到馬車大街之外。”　　“嗯？什麼意思？”勞恩有些不理解。　　“聖城雖然建立起了高樓，但是所有家族的勢力範圍沒有改變，每一家控制的力量和產業也基本上沒變過，你可以認為，如今與100年前的莊園時代，最大的區別是建築。至於建築上的人，其實沒有變化。”格林看著勞恩，繼續說道，　　“現在東南郊汙水廠的下面，是不是你說了算？”　　“我只是那裡的守護者……”　　“所以，不要去碰其他地方了！如果你實力不夠，又四面出擊，很可能同時被地上的家族和地下的勢力針對！”格林說的很嚴肅，“現在各家的距離太近了，我們隨時可能瞬間面對四面八方的敵人。”　　“嗯……”　　格林離開後，進來的是喬尼和吳迪，在他們身後還有白紙、老珂爾，以及前不久才突破的貝尼和帕特里。　　“老大，您之前說，要在馬車大街內統計人口和家庭地址？”喬尼詢問道。　　“是的，更準確的說，我想讓馬車大街的街坊鄰居們都能吃上更便宜的肉食，”看著幾個部下驚訝的眼神，勞恩繼續說道，“我現在有了非常便宜的肉製品進貨渠道，咱們大街上的街坊們在之前都為了街區出工出力的，我希望能讓他們也享受到更好的生活。”　　勞恩的具體計劃並不複雜，那就是趁著開學之前這兩週，讓喬尼、伍迪和白紙這三位梅洛斯家族的超凡者，帶著孩子們把整個馬車大街都跑一遍。　　街區是家族的底蘊，那麼勞恩也得知道自家到底是多厚的底子，統計出了最基本的人口和建築數據，然後才能說如何發展。　　“老珂爾，你那邊統計一下咱們工廠裡家在馬車大街公認的數量，我想給他們每天中午供應午飯。”　　“給……每個人？”老珂爾震驚了。　　“是的，前兩天我跟幾個同學談了一下，從他們那裡收購了兩臺二手烤箱，以後我想開一個麵包店，配合酒館裡的菜品，給工廠的工人們送餐。”勞恩說道。　　雖然梅洛斯家族在大街上說一不二，但也不是每一戶居民都把他們家當領主，如果想要獲取更大的認同，那首先就得付出成本，給一些福利。　　所以勞恩的計劃，就是用低價的菜品和麵包，換來更大的話語權。　　當然，整個計劃的另一部分，還有鍛鍊一下自家部下，統計有潛力的孩子等等目的。　　……　　小酒館地下的魔藥釀造車間裡，勞恩接了整整10個蒸汽瓶的初級魔藥，才覺得夠用。　　“那個伍迪做的不錯，”在他身後，虎娘卡琳躺在了一個長墊上，懶洋洋地說道，“這兩個孩子對你很忠心，平時沒有任何私自接取魔藥的企圖。”　　“他倆是跟著我長大的，肯定對我忠心啦～”　　“是麼，我還以為是你沒讓他們負責銷售魔藥導致的呢，畢竟在地下世界，因為幾百個金幣就足夠背叛了，而他們掌握的是幾十萬金幣的生意。”卡琳點破了勞恩的小手段。　　勞恩對於部下們當然不是毫無原則的盲信，他在部下之間、銷售和釀造魔藥之間、銷售渠道之間都建立了相互制約的機制，誰也不能掌握魔藥釀製到出售的全部流程。　　“當然，還有一點更重要，按照現在魔藥瓶的數量，如果他們想賣魔藥，只能用手捧著。”勞恩補充道。　　“呵呵，人類就是這麼狡猾。”卡琳伸了個懶腰，“昨天，我見了一個已經脫離了索坷納的傢伙，他對於換一種活法很有興趣，但他不想追隨你，只希望用一些情報換金幣，你能接受嗎？”　　“哦？那就得看他的消息我有沒有興趣了。”勞恩笑著說道，“他為什麼能脫離索坷納的控制？因為他想當個好人？”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幽默感，他是個比食人魔還糟糕的惡棍，但是他比卡澤夫要聰明，能在地下世界獨自活過2年的傢伙可不多見。”　　“有意思，”勞恩看著自家的大貓，覺得她總能給自己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