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謝謝，不買課

 禹州市，一對年輕夫妻剛下班回到家。
　　炎炎夏日，加班摧殘，兩人默契地癱坐在沙發上。　　男生正閉著眼歇息，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魔幻的女聲。　　“喲！↑↑↑　　giegie的副駕駛還真是招人稀罕哪！”　　“我就是順路送一下……”（委屈）　　“喲！↑↑↑　　那可真巧啊，嘖嘖嘖，還特地繞了十幾公里送到人家樓下呢！”　　“哎呀，都是同事，她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這樣了好吧。”　　“喲！↑↑↑　　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giegie就說這種話，倒顯得是妹妹的不是了。　　我知道giegie是好心，我怎麼會怪giegie呢！回頭你的同事姐姐出殯的時候，可一定要跟著去呢！　　不然人家黃泉路上會害怕的~”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女生拉過男生的胳膊，“你看看，好搞笑。”　　隨著視頻又播放了一遍，男生總算知道剛剛聽到的魔性劇情是什麼樣的了——　　一隻大狸花和一隻偏小的藍貓在一輛汽車前爭吵，過程中，那隻小藍貓特別魔性地扭著腦袋，表情也猙獰得有點好笑。　　“哈哈哈哈，有點意思……放心，思思，我心疼油錢，肯定不送的。”　　“喲！↑↑↑giegie，要不這油錢就讓妹妹出吧。人家可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呢~”　　“別鬧！”　　“哈哈哈哈，笑死。這姐妹有才，關注了。”　　……　　其實，柯夏的把握也沒那麼大，畢竟即使再有趣的視頻也有被埋沒的可能。　　不過，從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的數據來看，無疑是成功的。　　m站一個新人up想要做出爆款並不容易，但一個晚上過去也有11萬的播放量。　　而橘子這邊主打短視頻，柯夏發佈的視頻更加契合，在沒有任何流量成本投入的情況下，都獲得了五十萬的播放量，近十萬點贊。　　就這一晚上，通過兩個網站的激勵計劃就能變現四百塊左右。對柯夏來說，足夠了，這後續還會有流量呢。而且橘子平臺漲粉三萬多，m站則是漲了兩千多。　　這下，溫飽至少能保證了。柯夏坐在床上鬆了口氣，然後喚出系統界面。　　可以看到柯夏的人氣值漲到了2865，自動轉換成了b類和c類抽獎券各一張。　　“所以，是一千人氣值轉換一次。　　但這個人氣值到底是怎麼算的？播放量、點贊量或者漲粉……都對不上這個數。”　　可惜，系統並不能交流，柯夏也懶得瞎想了，先把兩張抽獎券用了——　　b類：[記憶潛質*1]　　c類：[左眼近視度數降低20，右眼近視度數降低25]（當前左眼近視280度，右眼近視350度）　　看到抽獎結果，柯夏有點傻眼。c類這點蚊子腿就不評價了，記憶潛質是個什麼玩意兒？　　似乎是知道柯夏會感到不解，記憶潛質的右上角有個小問號。她點了上去，說明信息很快就浮現而出——　　“提升宿主綜合記憶能力的閾值，使用時長六小時。”　　提升……閾值？　　柯夏愣了好一會兒，大概理解了這個說明信息的意思，但需要實驗。　　收拾好以後，她出門解決了早中餐，便跑到學校圖書館去。　　這地方小柯夏以前都沒時間來，要不是開學辦理飯卡過來了一趟，她可能都找不到。　　來到工具書分區，柯夏找到一本考研單次冊，上面單詞釋義和例舉都給的比較全。這類書工具書倒是最合適做實驗的了。　　在角落找到一個空位後，柯夏當即使用了記憶潛質，然後背起單詞來。　　不似虛擬課堂，過程還是很枯燥的。不過，對記憶潛質的好奇心壓過了浮躁，讓她安安靜靜地在圖書館坐了整整六小時。　　最後的結果就是，柯夏發現隨著時間，背單詞的效率居然越來越高。柯夏能感覺到和專注力無關，就是單純地感覺記得越來越快，而且更牢固。　　比如開始第一波的20個單詞，過兩個小時回頭看基本只記得7個詞的所有釋義，有5個甚至完全想不起來。最後一波記的20個單詞，她能記住16個詞的準確釋義，剩下4個都記得大致意思或者多個釋義中的某一個。　　擁有兩世的苦讀經歷，柯夏真是第一次有種作弊的感覺——真是太爽了！這才叫系統嘛！　　正在她暗自樂呵呵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嗯？”　　她轉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小個子的女生，圓臉上有點嬰兒肥，怪可愛的還。柯夏一時不知道這是大學生，還是趁暑假混進來的中學生。　　“同學，你是備戰考研嗎？”　　這一瞬間，柯夏想了很多——　　“謝謝，我不買課。”　　“啊？”　　那女生也是一愣，隨即捂住嘴“噗嗤”輕笑一聲。　　“你誤會我了……我是傳媒學院的準研究生，更沒有兼職什麼推廣賣課。”　　“啊這……抱歉。”　　柯夏有點尷尬。搞半天還不止大學生，都研究生了，居然這麼顯“年輕”。　　“原來是學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就是看到你在備戰考研，我想起了去年的自己……喔！我叫龍梓月，讀設計的，動畫方向。”　　說著，學姐還很自覺地坐在了柯夏旁邊的位置，“你是咱們傳媒學院的吧？或者……工商？”　　“不是不是……我是計科的，叫柯夏，下學期才大二呢。”　　說起來也是巧，柯夏上世也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的，而且還是研究生畢業的——雖然，她自認為也挺水的就是了。　　“哇！”　　龍梓玥壓低聲音驚呼，“計算機學院居然有這麼好看的學妹，真不多見啊！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傳媒大三的學妹，想著推薦你報考我們導師這兒呢。”　　“哈哈哈……”　　考研？可能麼？不考慮！上輩子考過所以才不想再考了。　　因為快到晚飯的時間，龍梓玥還極為熱情地請柯夏在校外吃了頓乾鍋。兩人也在席間互相添加了聯繫方式。　　柯夏是覺得龍梓玥這人挺有意思的，適合成為朋友。小柯夏在學校的朋友並不多，所以柯夏很樂意改變這一點。　　因為柯夏上一世算半個宅男，所以吃飯的時候和龍梓玥聊的都是動畫行業相關的事情。　　經過了解，柯夏得知這個世界國產動畫產業相對發達很多，同時也是配音產業更為成熟的主要原因。　　到快九點的時候，兩個人這才各自回了宿舍。　　柯夏坐在桌前，正準備查看下橘子的後臺數據，忽然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　　看到內容後，她愣了好一會兒，頓時樂了——　　“短信發律師函……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