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黑子”出現

 這一晚，柯夏自己如同往常一樣，在模擬訓練中繼續著聲樂訓練。
　　但她的世界，也從這一晚開始改變了。　　翌日，沒有早八的清晨。　　柯夏起得還是比較早，不到七點四十就從床上爬了下來，這會兒其他三人都還在睡。　　洗漱完後，她打開桌上充好電的手機，這才發現微信上的紅標都99了。　　現在大數據太厲害，短視頻的用戶量也相當龐大。　　經過一晚發酵，有刷視頻習慣的熟人基本都刷到了柯夏參賽的視頻。　　所以不少人都發微信前來詢問——　　像她的高中同桌，一個上課天天偷吃火腿腸的憨憨，凌晨的時候一連發了二十幾條微信，開玩笑地感嘆“當初一起吃食堂的好姐妹，怎麼你先發達了？”　　劃拉了一會兒，柯夏一一回復了工作室的大家夥兒和大學裡比較熟悉的朋友，表示謝謝關心，會繼續加油。　　此外，她還是禮貌性地回了十來個記憶中和小柯夏關係還不錯的同學、親戚。　　至於某些親戚她都懶得回了，不拉黑已經是給面子了。　　隨後，她到陽臺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過去，解釋了一下情況。　　對方說，昨晚還沒刷到視頻的時候，就已經有親戚朋友打電話過來問了。　　剛才她去早市買菜的時候，甚至都有好幾個商販跟她打聽柯夏的事。　　此外，母親沈婉還提醒她說，不要被虛榮迷失了雙眼，更要兼顧好學習。　　柯夏自然是好好答應了。　　但離譜的，還在後面。　　八點半的時候，柯夏和室友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目光的焦距，她都已經習慣了。　　可柯夏正坐桌邊啃包子呢，忽然被姚婧依從旁邊拍了下手臂，轉過頭去，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拍自己。　　而且她望過去的時候，那倆人又尷尬地收手了。　　“……”　　還沒等柯夏說話呢，嚴露露直接站起身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喂！那兩個，偷拍是吧！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這一聲吸引來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啊。”　　其中一女生臉紅著道歉，同桌的那個男生也應聲說著對不起。　　“唉……你們……”　　“那個……你看……我就是拍了下柯夏然後發在了班群裡……”　　說著，那個女生還把手機拿給了嚴露露看。　　照片裡，是柯夏鼓著腮的側臉，小嘴剛好嘟著。　　這一看，嚴露露覺得還怪可愛的，居然氣消了一半。　　“你的呢！”　　“啊……我……”　　無奈，男生也把手機遞了過去。　　“……都拍糊了，刪了，用你女朋友這張。”　　“啊，她不是……好吧……”　　最後，嚴露露甚至加了那女生的微信，讓她把照片傳給自己。　　這一番操作，柯夏看得有些發愣——但沒吵起來就好。　　從食堂出來，林雪萍直誇嚴露露是個人才。　　“你當我傻啊，有名氣了被拍太正常了……　　我要是跟人吵起來，對柯夏夏說不定還有負面影響呢。”　　嚴露露有些無奈，轉頭又挽住柯夏的手臂，“你以後得習慣啊，咱們的大明星。”　　“行了，我先謝謝你嗷。但下次可不可以別說大明星？”　　“那……小明星？也挺符合你……的特徵？”　　“……你大你了不起。”　　“嘿嘿~”　　……　　中午，團委的周朦忽然又找到柯夏。　　先是恭喜柯夏成功晉級，隨後又說是代表學校，告知她，現在言行舉止都要多加小心。　　而且據說昨晚就有人聯繫到學校的一些領導，大多是尋求採訪的。　　但也有人來問柯夏信息，說是要諮詢版權的。　　不過學校這邊都一一婉拒了。　　柯夏還挺意外，感覺學校這些領導好像人都還挺好。　　不過周朦也直接說了，保護學生是一回事，同時學校也覺得柯夏還能更紅，所以讓子彈飛一會兒。　　好吧，那也挺好，說明不傻。　　“這些來問的人算是有禮貌的了，其實更多有這方面想法的人都會繞過學校。”　　周朦提醒道，“你自己要小心，注意安全……哦對，伱那首殺破狼的版權弄了嗎？”　　“我們工作室上午國慶後就幫我跑過了，沒問題的。”　　“好，那就行。”　　……　　下午，柯夏趁著體育課，激活潛質。打完課上的太極，自由時間又開始慢跑。　　還好，動態的狀況下，一下子認出她的人並不多。不然擱那兒慢跑也被人盯著，那也太難繃了。　　快七點的時候，柯夏覺著激活也差不多了，沒必要湊滿六小時，就準備去吃晚飯。　　結果剛邁出操場，忽然有一男一女一臉驚喜地找到了她。　　柯夏先是有些戒備，但兩人很快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柯夏同學你好，我們是輿論數據研究社的。我是社長葉家鵬，這位是我們副社長崔媛媛。”　　這個社團柯夏是知道的，之前研究創業社團的時候剛好了解到過。　　他們是創業社團政策剛時就建立的第一批，核心業務就是玩大數據，從這裡也走出一家一百多人的中型公司。　　“我知道你們社團，二位這是？”　　“抱歉啊，我們查到了你的手機號，但沒聯繫上。無意間在一個群裡看到有人說你在操場鍛鍊，就過來找你了。”　　“喔……我一般運動的時候都靜音。”　　“那什麼……我給你看個東西吧。”　　說著，葉家鵬把手機屏幕展示給了柯夏。　　一眼看過去後，柯夏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上面有幾張評論截圖，但是質疑柯夏的，而且點贊數量都是好幾千。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話術內容一致，全都指向了“原創”。　　那麼可見的是，有人在故意黑她，而且是有預謀和規劃的“小黑子”。　　“水軍？”　　“嗯，今天下午開始的，刷量還在增加……以他們這話術，按照經驗，後面應該還有招。”　　說著，葉家鵬又翻了一下，給柯夏看了一張折線圖。　　這線條按照每半小時的遞增，上漲不說，趨勢也越來越大。　　“這是截止五點的數據，現在應該更多了。”　　“你們從哪兒爬的數據？”　　“咳咳，這個是業務核心哈……”　　見自家社長差點扯遠，崔媛媛插話道：“我來說吧。柯夏，昨天你火了以後我們就幫你監視起了輿論……　　也不是說幫吧，就作為校友比較好奇，順便做點業務給學校看。”　　柯夏是很震驚的，她知道這個社團的技術力很高，沒想到一群學生都能玩到監控輿論的地步。　　這意味著，不但是他們手裡工具自動化程度高，而且學習能力很強，腳本都跟得上。　　最騷的是，學校好像還挺支持，世界真挺奇幻的喔~　　“結果下午發現了異常，發現有人在搞事，我們就跟團委那邊說了下。　　然後，那邊讓我們幫下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確認一下。”　　“柯夏你確定自己是原創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