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守株待兔(第2頁)
他想的是,阿憐既然也只是城主下頭的一介殺手,說白了沒有上臺面說話的機會,可是他在青魚幫又何嘗又不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幫主兒子呢?
他不甘的是二人皆是卑微的身份,而他現下不過也只是師門裡的一弟子,並非什麼身處高位,說話權又能有多少?與其冒險一試,他不如實實在在的活下去,不給師門添亂,也不要回家去惹人嫌。
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人與青魚幫結下的樑子,已到了只差臨門一腳的地步,若是他知道了,阿憐今日見了他這般模樣,甚至都猜不到他究竟會不會急眼。
倒是沒有再多說幾句,她就已經自己將所有失望的可能都想了一遍,也以至於一肚子的火無以宣洩,一記重拳砸在了棉花上,她算是將自己氣吐了的血又給嚥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奕憂憐起身,不再多言,轉身便離開。
而杜陽也只是呆坐在那兒,滿眼的不捨卻愣是不敢起身追上前去,就由著她離去,更由著自己的心裡揪著,那團堵在心口棉花消失不掉,難受的只有他自己。
阿憐轉過身去,隨著長廊一直走,她眸裡也已現出不多的失望,其實一切的說辭在她這裡都有所猜測,只是沒想到她都這般直白的說道,卻還是抵不過他的一番說辭,他終究不是那個能與她並肩的人。
既然無果,她便絕不會糾結,他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她又何須再勸。
正值思緒雜亂之時,一旁的房門打開,卻不曾想從裡頭伸出一雙手,一瞬抓住了她的肩頭,使勁一拽,便將她整個人都給拉了進去,隨後她便只覺得自己被人攬入了懷裡,而後一隻大掌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連忙抬眼,只見這人的面孔十分相熟,想起來了,正是那日後山的少年郎。
相遇第三次了,她卻還是記憶不深,可見她是真的不在意此人。
被他所牽制,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伸手掰開了他的手指,而後狠狠地在他的手掌上咬上一口,藉機反手解開他鎖住在她腰身上的手臂。
“喂!你屬狗的啊?!”夜允川痛呼。
奕憂憐眼中卻不失狡猾之意,拿起袖子便擦了擦嘴,很是嫌棄的看向他:“誰讓你動手在先。”
反將一軍,是她的作風。
“阿憐,我在這等候你多時,怎換得你一腔怒火?”他不解,看著自己手上的牙印只覺自己是運氣不好。
“什麼等候多時!”她本就還剩一肚子的火氣,轉念一想,“你竟是從昨日等到現在?”
“當然!”
她只道他是瘋了,下一刻便只覺得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的糾纏,只想著離去,轉身便要拉門出去,夜允川見她反應,眼疾手快地立即伸手就抵在了門上,不讓她有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