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爭辯(第3頁)

 “人皆有私,你今日可以為寶翠闖御書房,來日未必不好為她作假證,甚至這事情本就可能是你指使她去做,又怎能由你來查?” 

 說罷,謝慕偏過頭。 

 即便是知道謝慕跟邵安柔成婚,知道他們孕有一子,知道謝慕送去北疆的那封書信。 

 邵寧昭也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 

 萬念俱灰。 

 她自以為冷寂的心被人活活剖開,往裡面灌了烈酒。 

 這就是她曾經放在心上的人。 

 當真可笑! 

 “邵寧昭!” 

 四皇子眼看著邵寧昭癱軟在地,上前想將人接住,只握住一片衣袖。 

 因為邵寧昭的忽然昏迷,今日之事倒暫且擱置。 

 “寶翠!” 

 天光乍亮,邵寧昭驚坐起身,額間遍佈細汗。 

 怪她暈的不是時候,此刻寶翠只怕已經…… 

 “公主,您醒了。” 

 寶翠撲過來,伏在邵寧昭膝頭痛哭。 

 邵寧昭將寶翠拉入懷中,看著她尚未消腫的臉,對邵安柔的恨意到達頂峰。 

 她聽得真切,分明就是邵安柔與北疆勾結,自導自演,卻想要她身邊人的性命,哪有這樣的道理? 

 “寶翠,你先跟我說說,昨天是怎麼一回事。” 

 邵寧昭可不認為那些人是因為她才放過寶翠。 

 她清楚自己的份量。 

 “是祁王爺。” 

 寶翠自己也打聽了,一五一十跟邵寧昭說了原委,“原本安柔公主要將奴婢處死,是祁王爺正巧入宮找駙馬,聽說了這事,主動提出要查案。” 

 “王爺前些年去西北帶兵平亂,戰功顯赫,很受陛下看重,見他提了,將將事情交了過去。” 

 “現下王爺說要先查問其他人,就讓奴婢回來伺候著,有事再傳喚奴婢。” 

 祁王爺? 

 邵寧昭思索良久,沒把這人跟記憶裡的誰對上號。 

 祁王爺不是長輩嗎,可聽寶翠的話,那人分明跟謝慕一般大。 

 “就是原先是祁世子,祁君茂。” 

 看出邵寧昭的不解,寶翠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