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257章 敢做敢認(第2頁)
回回都被冷落,仍然回回到場,樂此不疲——蕭元度回棘原時他就是這麼個舔狗模樣。
說起來兩人相識也與這芮娘有關。
蕭元牟那時像只瘋狗一樣總愛找蕭元度的麻煩,得知他瞧上了軟玉樓的芮娘,蕭元度便在芮娘又一次選擇恩客當晚,砸重金將人搶了去。
攬著芮娘入室時經過蕭元牟身邊,只顧縱聲大笑,根本沒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一臉倒黴相的潘岳。
翌日潘岳這個死胖子當街攔住他,一拳將他搗了個烏眼青,還要跟他拼命。
蕭元度惱怒至極,當場還以顏色。
潘岳這個繡花枕頭壓根不抗揍,吃他三兩拳就轟然倒地,爬都爬不起,若非休屠攔著,他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後才知他是來替芮娘報仇的,滿嘴是血還兀自衝他叫囂:“你這個畜牲!芮娘要是有事,我定宰殺你!”
可是蕭元度當晚並未留宿,把蕭元牟氣走後不久他也翻窗走了。
在他之後芮娘應是被迫又接了別的恩客,所以弄得一身傷。
潘岳誤以為是他所為,這才自不量力送上門討打。
兩人也算不打不成交。
這段過往蕭元度略去沒說,直覺告訴他還是不提為妙。
姜女沉吟半晌,卻是突然道:“夫主以往常去歡樓?”
“……”
大丈夫立世,行得正,坐得端。只可惜以往他行得既不正,坐得也不端。剛回棘原時,許是年輕氣盛,又或是情緒無處發洩,與人斗酒、鬥妓、鬥馬、鬥毆,荒唐事一樣沒少幹。怎麼能惹蕭琥生氣怎麼來,怎麼能讓自己痛快怎麼辦。
兩世為人,如今回頭再看,也覺那時的自己不忍直視。
但那些又確曾是他做下的,敢做就敢認。
換一個人問他就認了。
問的是姜女,他不禁琢磨起這背後的用意。
據說凡是成過家的男人都被自己的夫人這般逼問過,姜女去年提起軟玉樓那般態度,會不會也是因為對他的不滿?
這麼一想,蕭元度心裡略覺古怪。
不過沒再像以往那樣覺得姜女越界——兩人既沒有攤開說,姜女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她的反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