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440章 求個解脫(第2頁)
不再多言,將酒樽斟滿,陪他喝個痛快。
蕭元度的確受了打擊。
怎麼對她好似乎都捂不熱她的心,愛已經要變成恨。
他自問情真意切,以為堅持下去她早晚也會和自己如出一轍,到頭來證明了全是自己一廂情願。
一聲呵笑,滿面自嘲。
虧他當初還笑馮顥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笑他為了個不要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弄得那般潦倒,何至於?
人家都把話說得那般決絕了,若換作是他,必定掉頭就走,不會多留一刻。
還信誓旦旦,若是他喜歡的人琵琶別抱,他當晚就新歡在懷,絕不拖泥帶水。
結果,說撂手就撂手的是她,死活放不下的成了自己。
放不下又如何?只有他一個人放不下。
若不是長生教叛亂,她怕是都不會等自己回來,早就回南地了罷?
兩側額角突突跳動著,心底似一片荒澤,他用力握緊了酒樽,卻還是抵擋不住那種萬蟻啃噬的感覺,只能一樽接著一樽往下灌。
酒水入腹,全無滋味,卻多少能緩解一下那股難受勁兒。
嫌用酒樽不過癮,乾脆抱著酒罈暢飲,潘岳攔也攔不住。
不多久,兩人喝得都有些高了。潘岳空有捨命陪君子之心,酒量遠遠不及。
聽見蕭五醉醺醺自言自語,“你就是這樣玩弄人心的?前世今生……我自以為,與眾不同,到頭來不過也是凡夫俗子一個……”
沒聽明白,待要說兩句寬慰的話,腦筋似乎停轉了,搜腸刮肚也想不出。
方才酒喝得急,這會兒頭脹得厲害,還想吐,便叫來一個侍從扶自己去淨室。
潘岳才離,潘滿就坐到了他位上。
他剛巧經過,聽到蕭元度後半句,玩笑道:“五公子這是為情所苦呢?女人而已,不行就換!”
蕭元度似乎醉得狠了,眯眼看了看他,嗤地一笑:“不錯,女人而已。休屠,一、一個女人,哪裡值你這樣,半死不活、失魂落魄?她瞧不上你,你不會,掉頭找別人?”
“就是這個理!凡夫俗子有甚不好的?既然要俗,索性俗到底!”
潘滿眼神往遠處一瞄,目光落在場中最出色的舞姬身上,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