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歸 作品

第158章 斷念(第2頁)

 沈寒時好笑地看向薛琅:“我訓誡你做什?” 

 薛琅此人骨子裡桀驁難馴,但……他只佩服一個人,就是沈寒時。 

 這一跪,是真心之跪。 

 他從永昌侯那,從未感受到的父愛,都是沈寒時給與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薛琅如今便把沈寒時當父親敬重。 

 薛琅這才垂首道:“方才我出手狠辣,先生應當是想規誡我一番的吧?先生想怎麼罰,我都認!” 

 說到這,薛琅咬了咬牙:“但這種事情,若是還有下一遭,我還會這樣做!” 

 沈寒時看向薛琅,語氣之中多了幾分認真:“我是要規誡你,你的確不應該出手。” 

 薛琅抬起頭來,語氣之中多少有幾分不服氣:“可先生,那是我阿姐!” 

 “小時候,在莊子裡面,我和村中的孩子一起玩,他們都說我是沒爹的野孩子,是阿姐為了我,和人打了架,被人報復推到了枯井之中,直到一天一夜,我和阿孃才尋到阿姐。”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下定決心,以後我願意為阿姐做任何事情!更遑論是宰了一個本就該死之人!”薛琅說這話的時候,振振有詞。 

 沈寒時聲音淡淡:“我並非因你殺了他而責怪你。” 

 薛琅有些疑惑:“那……先生是何意?” 

 沈寒時的聲音森冷了幾分:“你可以換個地方,換種方式,讓那人悄無聲息地消失,而不是把事情做得那麼張揚。” 

 薛琅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沈寒時。 

 先生在說什麼? 

 先生著是在教自己,如何毀屍滅跡嗎? 

 也虧了玉姣離開了此處,若是玉姣還在這,聽到沈寒時這樣教薛琅,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沈寒時繼續道:“做事切莫衝動,凡事謀定而動。” 

 薛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沈寒時這才起身,往外走去:“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 

 此時的玉姣,已經領著春枝,來到了侯府後門,伯爵府的馬車,就停在這伯爵府的後門處。 

 薛玉容乘坐的馬車,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