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長白 作品

第69章(第2頁)

 楊驚春癟嘴,走到李姝菀跟前,委委屈屈地叫瞭她一聲:“莞菀。”

 李姝菀見她如此狼狽,愣瞭愣,關心道:“這是怎麼瞭?摔瞭嗎?”

 楊驚春回首衝著楊修禪癟瞭下嘴:“你問他!”

 楊修禪翻身下馬,笑得爽朗:“我已告訴過你瞭,叫你站遠處看,你自己不聽,非要湊到跟前來,才讓馬蹄揚瞭一身灰,怎能怪我。”

 楊驚春嬌蠻地哼瞭一聲:“別人的馬為何沒揚我一頭的灰,就你座下的馬揚瞭,自然是故意的。”

 楊修禪無奈:“怎麼沒有?好些人都從你身畔疾馳而過,踩得塵土飛揚,怎就隻怪哥哥。”

 他說好些人,其實除瞭他之外,也就一個祈伯璟。隻是他不便言明,怕楊驚春當真去找祈伯璟的麻煩。

 楊驚春一聽,倒是忽然想起來:“哦!都險些忘瞭,還有那佩戴面具之人!”

 楊驚春比李姝菀長得高些,她說著,在李姝菀面前低下頭,將粘滿瞭灰的腦袋腦袋給她瞧,撒嬌道:“莞菀,幫我拍拍。”

 李姝菀伸手替她輕輕拍著發頂,灰塵簌簌抖落,楊驚春看見塵土盡掉在李姝菀的裙鞋上,往後退瞭一小步,站遠瞭些。

 楊驚春今日穿的紫裙,此刻像是北方被風沙打焉兒的茄子。她嘆口氣,嘟囔著道:“賽馬一點都不好玩,賽場是直道,鼓聲一響他們便甩鞭奔出三百裡,瞧不見人也就罷瞭,還揚我滿嘴的沙,還好莞菀你沒來。”

 李姝菀聽見這話,下意識抬眸看瞭看李奉淵,李奉淵讀懂她的表情,緩緩道:“同你說過瞭,沒什麼好看,現在信瞭?”

 他這話彷彿李姝菀剛才在和他鬧脾氣,她有些羞赧地道:“我沒有不信。隻是哥哥這輩子隻能參加一回武賽,沒能親眼觀賞這一項比賽,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幾人正說著,祈伯璟忽然騎馬緩緩走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