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長白 作品

第102章(第2頁)

 楊修禪不放心:“傷得重嗎?”

 戰場之上,大刀砍下的傷動輒就是皮卷肉翻,沒砍斷骨頭都算輕傷。李奉淵理瞭理衣襟,道:“不重。”

 楊修禪看他遮遮掩掩,隻當他在強撐,半點不信:“不重你喊什麼疼?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看,我看一眼。”

 “當真無礙。”李奉淵抬手擋住他,想起周榮的話,搪塞道:“隻是我還沒娶妻生子,自然得顧惜著自己些。”

 楊修禪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他頗贊同地點瞭點頭:“是得將養著些。那酒改日再喝,今日吃點清淡的,等你把傷養好再說。”

 楊修禪和李奉淵各自上瞭馬,緩緩朝著明月樓去。

 楊修禪忽而嘆瞭口氣,道:“說起成傢,如今春兒和姝兒都大瞭,她二人成傢說不定會成在我們前頭。”

 李奉淵問:“昨日宴上,我觀太子殿下似對驚春有意。”

 楊修禪點瞭點頭,恨鐵不成鋼道:“何止有意,咱們的殿下不知用瞭什麼手段,春兒的魂兒都快給他勾走瞭。”

 他嘆瞭口氣:“今日趁著去見舊友的機會,我看她又揣著封信給殿下想法子送瞭去。”

 李奉淵奇怪道:“舊友?她不是和菀菀一同去書坊看畫嗎?”

 “是去看畫啊,忘道山人的畫。”

 李奉淵聽過這位畫師的名字,聽說山水寫意出神入化,一畫難求。

 楊修禪道:“這人你還認識,就她們以前的同窗好友,被貶的沉傢的公子,沉回。”

 他看李奉淵似不知情,問道:“你不知道?姝兒今兒出門的時候沒和你說?”

 李奉淵默默搖瞭搖頭。

 楊修禪看他眉間犯愁,樂不可支道:“該,誰叫你半封信都不寫回來。換瞭我,我也不搭理你。”

 “不過——”楊修禪拽瞭拽韁繩,湊到他身邊,提醒道:“我聽春兒說,沉迴心悅姝兒,這麼些年一直痴心未改,是個難得的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