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長白 作品
第106章
她點頭道:“今日有勞先生瞭。”
“不敢。”郎中行瞭個禮,便準備離開。
但走出兩步,他彷彿又忽然想起什麼,折身回來,同李姝菀道:“方才我聞侯爺身上酒氣有些重,侯爺傷勢未愈,暫且還是不要飲酒為好。”
李奉淵如今位高權重,又是太子的人,之後少不瞭有人來巴結他,接下來的應酬應當是少不瞭的。
李奉淵上無長輩,旁無妻妾,郎中自知人微言輕,他想瞭想,估計這府內也隻有李姝菀這個做妹妹的能勸上一勸,這便和她說瞭。
李姝菀微微蹙眉,點頭應下:“我知道瞭。”
入瞭內室,李奉淵還在李姝菀的妝臺前坐著。
他穿上瞭左袖,右側衣裳褪至腰腹,右背的傷暴露在外,房中血腥氣比剛才李姝菀離開時又重瞭許多。
李奉淵對窗而坐,左身側對門口,李姝菀進去時,並沒看見他背上的傷。
他似等得有些無聊,將李姝菀剛才取下的耳墜子從她的妝奩中翻瞭出來,正拿在掌中把玩。
溫潤的玉耳墜豔得似一滴綴下的血,靜靜躺在他併攏的二指之間,他抬手將墜子舉至眼前,對著光仔細看瞭看後,忽然湊近聞瞭一下。
他微垂著眼,因醉意,神色有幾分說不上來的風流。
一絲淺得幾乎聞不出的血腥氣竄入李奉淵鼻中,那是從她耳朵上流出來的。
李姝菀看著他此舉,忽然想起他昨夜動手去捏她的耳垂,她稍稍紅瞭耳根,眉頭緊皺,腹誹道:哪裡習來的登徒子作風。
李姝菀走過去,將藥罐在桌上放下。李奉淵見她來瞭,轉過頭,微微仰面看她。
李姝菀沒有理他,她將自己的耳墜子從他手裡搶過來,放回妝奩中,然後轉身就走。
既不過問他的傷,也不關心一句。
李奉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開口道:“不幫我上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