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詩會上的周公子
霍雲走了沒一會兒,懲戒院便來了兩個婢女,說先生們要周晚吟過去。
懲戒院是專門懲戒犯了錯的學生的,周晚吟知道柴惜君會去告狀,她倒也不怕。
在公府的時候,她是投奔來的表姑娘,柴惜君是正經的公府小姐。
柴惜君高她一頭,刁鑽霸道,總找她麻煩。
但在這書院裡,各個都是高門貴女,她這個縣主雖然不算高貴,但柴惜君的身份卻是最低的。
在這裡她還是需要講道理的。
到了懲戒院門口,採蓮還是有點害怕,捉著她的手臂,小聲喃喃:“這不會打板子吧,我從前聽子安少爺的小廝說,在學堂裡讀書,犯了錯,會被打手心。”
打的是隨從的小廝。
周晚吟失笑,安慰她:“你怕什麼,先生又不會吃人,咱們沒有犯錯,為什麼要怕先生?”
“好啊,看來真是膽大妄為,竟然連先生都不怕了。”一聲沉悶的聲音從門裡傳來。
周晚吟聽出來是教策論的許先生,她心裡不大舒服,還是推了門進去,恭恭敬敬地行禮。
屋子裡坐著兩個先生,分別是許先生和教詩文音律的韓先生。
柴惜君哭得眼睛通紅的,那同她一道的盧師兄侍奉在許先生身旁。
韓先生受了周晚吟的禮,許先生卻一臉不善:“我可當不起縣主的這一聲問好。”
他本是在書院教文章策論的,如今開了女學,他要兼顧教女子,本就不大樂意,如今見女弟子之間起紛爭,更加不高興,便陰陽怪氣起來。
“先生何出此言?”
“你毆打同窗,人家都告到我這裡來了,我哪裡當得起啊,縣主。”
周晚吟心頭不悅,看著柴惜君,又看向許先生,她光明磊落,大方得體,不驚慌也不辯解,只冷冷清清地看著。
倒看得許先生不自在起來了。
學生大方端正,先生不分緣由先為難人,著實不體面。
韓先生看場面尷尬,便主動開口問:“同志為朋,同學為友,本應謙讓友愛,你為何無故毆打她?”
周晚吟道:“並非無辜毆打,是惜君姑娘她編排我,含含糊糊的說我同周公子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