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詩詩 作品

第57章 我不要娶殷溪了!(第2頁)

 “你父親背信棄義,你母親又傷不到他,咒一咒也沒什麼,至少心裡好受些。”周晚吟道。 

 周惜朝輕輕搖頭:“她咒的是我父親後來娶的正室夫人,終日以淚洗面,早已經昏了頭,以為把夫人咒死,她就能再做正室夫人。” 

 周晚吟:“……” 

 半晌,她問到:“後來呢?” 

 周惜朝手按上自己的手腕,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後來,夫人真的病死了,我父親卻又娶了另一個更年輕更美貌的新夫人。我阿孃受不住打擊,當著眾人的面,刺殺新夫人。” 

 她拿著簪子朝著年輕貌美的新皇后衝過去,絲毫不顧年幼的孩子就在燭臺邊上,被撞到的燭臺砸中。 

 落下了經年的傷痕。 

 “那時候,你多大了。”周晚吟輕聲問。 

 “我記事了。”周惜朝說。 

 周晚吟沒說話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周惜朝,很多時候,人並不是固定哪個年齡有的記憶。 

 記事了,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輕輕把手按在了周惜朝的左手上,他的左手,正在按他右手腕上的傷痕。 

 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彷彿一隻手都藏不住,現在,他的手上又多了一隻手。 

 不知為什麼,他的一生,好像都被這一下填滿了。 

 “那年我三歲。”周惜朝說。 

 周晚吟輕聲說:“你已經長大了,可以攔下她了。” 

 ———————————— 

 周晚吟從周惜朝那兒出來的時候書院已經炸開了鍋了。 

 不說柴子安被未婚妻當眾扇耳光的事兒被當時留下的幾個學子們傳出去就算了。那一早上人就不見了許先生又被人在涇渭亭邊上的水渠裡給撈了出來。 

 平日裡最重陽剛之氣,規矩體統的許先生,竟然塗脂抹粉,穿著女子的衣物,死在了男女學交界的地方。 

 他的身上,還留著一封給某個人的信。 

 只有落款,卻沒有寫是送給誰的。 

 信中的崇敬愛慕之情溢於言表,把對方比作天上明月,而自己是人間螢火…… 

 學生們一大早就去晴雪園參加月半論,看了一場痴男怨女的大熱鬧,這會兒齊聚涇渭亭,又看了一場不知叫什麼的熱鬧。 

 周晚吟過去的時候,韓先生正組織人手把學生們往外趕,書院的先生除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