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心相印(四十二)(第3頁)
文秀正經地說:“我聽人家說,當姑娘的時候覺得挺著大肚子很難為情,可是當了媳婦以後就想要孩子,都迫不及待想鼓起來肚子。再說了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我有什麼難為情的?我就想給你生一大串孩子呢。”
佩軒囑咐她說:“跟別人千萬別說這些,人家會笑話的。”
文秀一本正經說:“這是咱倆開玩笑的話,我哪會去跟別人說?你當我是傻瓜呀?”
文秀試圖掙開佩軒的環抱,說:“不好啦,你快放開我,我要上廁所了。你先去看看,廁所有人沒有。”
佩軒放開她,起來,說:“都這會兒了,都去上工了,家裡沒人了。你去女廁所,我去男廁所。”
上過廁所回來,文秀就開始打毛衣。她一邊打毛衣,一邊說:“媽從來不來叫咱倆,怕打擾咱倆,真是個好婆婆。劉莊許多年輕的媳婦們集中在一起罵婆婆,也不知道到底是怨媳婦兒還是怨婆婆。”
佩軒思索著說:“可能兩方面因素都有。”
文秀隨口說:“她們說,有的婆婆見不得兒子和媳婦兒好,總是千方百計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結果家裡雞飛狗跳。”
佩軒認真地說:“這種情況恐怕很普遍,實際上,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兒子如果有主見,就能處理好婆婆和媳婦兒的關係,婆婆挑撥也挑撥不了。他不應該只聽他媽的話,也不應該只聽他媳婦的話。只聽父母的話,不聽老婆的話,是一個極端;只聽老婆的話,不聽父母的話,是另一個極端。我覺得,無論是老婆,還是媽,只要是無理要求,都要拒絕。在老婆面前要說他媽的好處,在他媽面前要說老婆的好處,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矛盾了。”
文秀裝出一副不安的樣子說:“我可不敢惹婆婆生氣,你會打我的。”
佩軒坦白說:“你就沒有挨這打的機會,你是個孝順的媳婦兒,誰會打你?”
文秀接著說:“不過有的媳婦兒蠻不講理,胡攪蠻纏,鬧得一家雞犬不寧,這樣的女人就該打。”
佩軒進一步解釋說:“可是該打的往往不敢打,花了不少錢,費了不少勁,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你敢打她?得當祖宗一樣供著,你把她打跑了,就只有打光棍了。所以,公公婆婆不敢惹,丈夫不敢打,她想幹啥就幹啥,慣的不像樣子,慢慢就任意妄為、胡作非為。你說打,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這樣的事,鬧騰的厲害的,出人命的都有。我要不是找了你,有可能也打光棍。”
文秀沒好氣地說:“滾你的吧,你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你摟著小嬌妻,還打光棍?有你這麼打光棍的嗎?你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人家哪個不羨慕你?”
佩軒笑著說:“你嘴真厲害,俺可不敢得罪,得罪了要打光棍的。”
文秀狠狠地說:“你個賴皮,再胡說我就打你。”
佩軒打趣說:“看看,更厲害了,還沒過門就這麼厲害,過了門不知道咋修理俺呢,不得了啊。”
文秀伸手就打他,說:“哼,你就會欺負我。”
兩個人打情罵俏鬧騰了一會,文秀正經說:“我該走了。”
佩軒爽快地說:“明天我吃過早飯就過去。”
文秀求他說:“你去劉莊吃早飯吧,我烙油餅。”
佩軒推脫說:“不,我早飯後去。”
文秀看佩軒不想去劉莊吃早飯,也就沒再勉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