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7章 展布後緒(四十六)(第2頁)

 文秀認真地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對我不一定適用。我想,我第一次見面是不會接受他的見面禮的,我對婚姻可能有點......,叫什麼呢?對,有點潔癖,我不會輕易定親的。你說的對別人也許是這樣的,但是我不會。我會很認真,如果我沒有相中,我不會答應定親;這樣下去,即使進一步接觸,即使定親了,如果發現不合適,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退婚;這樣的話,是很難成的。根本上來說,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成不了。”

 佩軒分析說:“不過呢,我替他說句公道話,他只是為情所困,做了有失尊嚴的事,其實他說不上壞,而且後來認識到了,馬上就改正了,還是不錯的。從大面上說,他可以成為朋友。”

 韓文秀的這番話,讓酆佩軒對她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以前把她看作一個痴情的少女的想法改變了,她其實是一個很理智的女孩兒,是一個眼光獨到、深思熟慮的女孩兒。

 佩軒明白了,他和文秀是心靈的互動,靈魂的融合,是可遇不可求的,是發生在世俗世界卻是脫俗的愛情。

 文秀盯著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你嗎?”

 佩軒也看著文秀的眼睛說:“你說。”

 文秀誠懇地說:“你的真誠、正直、善良、厚道,讓我感動,咱倆一接觸,我就覺得你很真實,不虛偽,幽默不失厚道,聰明而不滑頭,肯替別人著想,很真誠地幫助別人。你送我回家,沒有任何的企求;幫助別人不求回報,這樣的人不多。你其實是高中的風頭人物,但是你卻不張揚,樸素的很。你知道嗎?有的人或者家裡條件好,或者會打架,或者長的好,等等,就會出風頭,顯擺自己;你呢,學習好,力氣大,跑得快,不怕打架,雖然是風頭人物,卻一點不顯擺,有意隱藏自己。我瞭解的越多越覺得我被你吸引,雖然那時候還很朦朧,但是愛意已經產生了。”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你說的我很樸素,不張揚,是不錯,你想,我一個連洋布都穿不起的窮孩子有什麼資格不樸素?我是什麼風頭人物?貧窮風頭人物?貧窮成這樣,還能張揚?還能顯擺?那就接近不要臉皮了。”

 文秀抗議說:“人家說的是你學習好,力氣大,跑的快。你故意打岔。”

 佩軒玩笑說:“嗯,我拉板車拉的好,值得大吹特吹。”

 文秀生氣地說:“你滾吧,你就是故意跟我抬槓的。你學習好是不是優點?你在班裡長跑第一,是不是優點?你幹活力氣大,不怕打架,是不是優點?”

 佩軒撇撇嘴說:“你看到的基本都是我的長處,我的缺點你沒有看到。”

 文秀坦承說:“也許吧,不過,你的缺點並不明顯。”

 佩軒認真地說:“我個性強,脾氣大,大男子主義嚴重,剛愎自用,固執己見,好為人師,以後你體會會越來越深。”

 文秀不屑地說:“哼,你就會誇張。我沒發現你剛愎自用、固執己見,我覺得你還是聽得進去別人的意見的,為人也很隨和;我也沒看到你經常大發脾氣;你沒有大男子主義,總是尊重我、照顧我,從來不欺負我,哪來的大男子主義?什麼個性強,好為人師,都不至於。”

 佩軒自嘲說:“在你看來,我都成聖人了。”

 文秀坦率地說:“你成不成聖人我不管,我只要你做我的丈夫就行了。”

 佩軒嘆口氣說:“咱倆過來真不容易,多虧你堅持。”

 文秀懇切地說:“如果家裡堅決不同意,其實我做好了跟你一起種地的準備。”

 佩軒不安地說:“你知道嗎?如果那樣,咱倆下場會很慘的。如果你非要跟我去種地,我不會答應你,我不忍心讓你跟我受苦受累。”

 文秀認真地說:“如果你不答應,你就等於拋棄我,就等於害了我,我就無路可走了。”

 佩軒不假思索地說:“我如果在家種地,我還有什麼資格拋棄你?我能娶個老婆不打光棍就不錯了,我如果和你成親,讓你跟著我吃苦受累一輩子,那不是害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