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1章 初識新地(二十七)(第3頁)

 佩軒看到最後幾句話,笑了,知道她忍不住了,想對他說情話。她太愛他了,愛得那麼深,那麼堅定,那麼不顧一切。

 佩軒看完了文秀的第一封信,坐著想了一會兒心事,然後接著看第二封信。第二封信是給他的回信,但是也說了李玉英給她去信的事,其中說到白小潔值得玩味。雖然文秀一個字也沒有講他與白小潔的關係,但是他感覺到了文秀的不安。

 這一點,他感到很無奈,因為他沒法向文秀解釋他與白小潔的同學加朋友關係,會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說不清,其實他與白小潔一點那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也沒有,他愛的是文秀。即使他沒有與文秀談戀愛,他也不可能與白小潔談戀愛,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即使白小潔有一顆熾熱的心,他也要給她潑涼水,也許這樣有點殘忍,但是他必須這麼做。當然,他覺得自己想多了,白小潔對他有沒有一點那樣的意思,他心裡沒數。他當然不希望白小潔對他有那點意思,那樣會傷害她自己的。

 他想,他該怎麼對文秀說呢?之前他與白小潔通信兩、三封了,但是並沒有跟文秀說過,當然是有意這樣做的,他怕文秀吃醋和懷疑、擔憂。他知道,文秀太愛他了,恨不得把他據為己有;他明白,愛情是排他的。他早知道文秀對白小潔有戒備之心。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乾脆不提他與白小潔通信的事,雖然他與白小潔的通信沒有任何的曖昧成分,即使文秀看了也沒什麼。

 現在文秀提到了,他不能再裝糊塗,不能故意不提白小潔,而且要打消文秀的擔憂。怎麼辦呢?怎麼說呢?

 想到這,佩軒笑了,就像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其實他沒做虧心事,他與白小潔沒有任何的曖昧成分。於是,他決定實話實說,當然要輕描淡寫地提到他和白小潔通信的事。

 他寫信說,他也收到了李玉英的信,李玉英責備他跟同學們聯繫不主動。他進行了辯解,說因為遠一點,對同學們的情況知道的少,所以聯繫不上。凡是同學來信,他必回信,沒有其他意思。白小潔就在入學不久給他寫信,信中還說是你李玉英告訴她酆佩軒考上了p大哲學系的,她就貿然寫了一封信,結果還收到了。他很快給白小潔回了信,並沒有對同學不熱情。因此他也知道了白小潔考上了商學院,並且後來把文秀的情況也告訴了白小潔。

 他就這樣不經意地、轉彎抹角地提到白小潔,而且也說明了情況,顯得很隨意,很坦然,沒有隱瞞什麼的必要。

 其實他知道,文秀是相信他的,知道他不會變心;也許文秀不放心的是白小潔。他對白小潔也是有點擔心的,他擔心白小潔對他有想法,如果那樣,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因為他愛的是文秀。當然,他也知道,白小潔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而且她也早知道佩軒與文秀定了親,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想到這些,他也就釋然了。

 他一邊想,一邊寫信,寫好以後,他又從頭讀一遍,結果發現他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不自覺地寫進去了,他搖搖頭,嘆口氣,想到: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啊?怎麼把心裡想的寫到信上了呢?雖然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可是也不該寫到信裡啊。

 於是,他把信重新看一遍,把不該要的都劃掉,然後重新抄寫一邊,抄完以後又看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裝進信封,封好,貼上郵票,投進信筒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