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2章 愛傷情屈(六十三)

 六十三

 佩軒送文秀回宿舍之後回來的路上,冷風如刀一樣吹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他思緒萬千,平靜不下來。他儘量往好處想,把這天發生的事看作是一場誤會。的確,他仍然愛文秀,這是他倆和好的基礎。但是,這愛給他帶來很大的痛苦,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可以相信她,他明白,也許情況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但是她的思想起了變化,對他不太在乎了,這是她承認的事實。以後呢?她是真的回心轉意了嗎?看上去是真的。但是她會不會再次疏遠他呢?如果她以後再對他不在乎的話,他如果不與她分手的話,豈不是讓她為難嗎?他想,為她著想,就應該果斷與她分手,不影響她的下一步選擇。這麼想的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畢竟兩人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愛情歷程。

 到了打字室,他知道已經是深夜了,該睡了,睡吧。

 佩軒的生物鐘很準,六點來鐘的時候,他醒了,看窗外天還沒亮,他稍微意怔一會就起床了。把被子和文秀的棉大衣、棉衣疊起來,放進櫃子裡,椅子放回原位,房間裡一切恢復到原樣,看不到他在這裡住過的痕跡。他去了一趟衛生間,用清水漱漱口,洗把臉,回到打字室坐一會。他想,不能太早去文秀房間,一是會影響她睡覺,她昨天晚上睡那麼晚,應該讓她多睡一會;二是太早出入她的房間,萬一被別人看見,對她名聲不好;但是,也不能等到人們都起床了再去,那樣看見的人太多了,議論紛紛也不好。

 他看到天慢慢亮起來,就關上門,出來在大院裡散步,開始有點冷,他走路就越來越快,一會身上就暖和了。天快亮了,他慢悠悠走進文秀住的宿舍樓,上樓走到文秀的門口,輕輕敲門,文秀聽到了,馬上起來開門。一進門,文秀就摟緊了他。她穿著睡衣,裡面只穿了褲頭。佩軒低聲說:“你快進被窩吧,冷。”

 文秀鬆開他,說:“我去解手,你脫了外衣,進被窩裡。”

 佩軒搖頭說:“我就不進去了,你去解手吧。”

 文秀噘著嘴表示不滿,他笑了笑,說:“快去吧。”

 文秀耍賴說:“你不答應,我不去。”

 佩軒無奈地說:“快去吧,聽你的。”

 文秀笑了,趕快去衛生間了。

 佩軒脫了外衣和外褲,鑽進了被窩,文秀來了直接鑽進來壓到了他身上,問道:“重不重?”

 佩軒笑著說:“重。”

 文秀抗議說:“你嫌我重,好,你必須壓我身上。”

 佩軒趕快說:“你不重,我說錯了。”

 文秀耍賴說:“不中,晚了,你必須壓我身上。”

 佩軒打趣說:“我可是比一大袋糧食重,會把你壓扁的。”

 文秀笑著說:“好,我就等著你把我壓扁呢,來吧,不壓扁我你不許下來。”

 佩軒正經說:“別鬧了,摟一會兒,該起來了。”

 文秀撒嬌說:“人家就讓你壓一會兒,你怕啥?”

 佩軒玩笑說:“我怕忍不住,把你‘糟蹋’了。”

 文秀沒好氣地說:“哼!人家大姑娘給你你都不要,你就光逗我吧,從來也沒有要了人家。”

 佩軒苦笑著說:“還不是不到時候?到時候自然會要了你。”佩軒心想,唉,本來兩人說好,這次寒假要兌現許諾合為一體的,可是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不可能實現了,因為這樣的心理基礎和條件不存在了。不知道過多久才會再有這樣的心態和機會,這時候他認為,兩人的關係已經倒退了,要了她也許對她是一種傷害。

 文秀聽了,眼淚流了下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知道你啥意思,你不要人家,是為了方便隨時拋棄人家;要了人家怕拋不掉。”

 佩軒不滿地說:“你說的什麼呀?我什麼時候想拋棄你了?好了,別哭了,我壓你身上,滿意了吧?”

 佩軒一翻身,就把文秀壓在了下面。文秀摟緊他,與他吻在一起。兩人很投入地擁吻,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