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2章 愛傷情屈(六十六)(第3頁)

 佩軒解釋說:“這個事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從長計議,不能圖一時之快而遺憾終生。秀秀,說實話,做這事,男人沒有不想做的,哪個男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可是出了事怎麼辦?最終女人最吃虧,身體受損,名譽掃地。”

 文秀不假思索地說:“為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佩軒氣憤地說:“你可以不在乎,可是作為我,能不在乎嗎?你是誰?你是我的女人!我是誰?我是你的男人!明白嗎?咱倆是一體的,分不開的,我是那種眼睜睜看著你身心受損名譽掃地而無動於衷的人嗎?我是個男人,我必須對你負責,明白嗎?”

 文秀聽了,知道他說得對,可是也不想認輸,耍賴說:“不許跟我講理,再講理我打你。”

 佩軒笑了起來。

 文秀接著前面的話題說:“佩軒,我這幾個月攢了不少錢,我想

 給你買塊表,好吧?”

 佩軒一聽,很惱火,想一口回絕。但是又一想,不能這樣粗暴對待她,她也是一片好意,粗暴對待她會讓她寒心。

 他慢慢說:“秀秀,我知道,你的心都在我身上,我心裡明白。可是,一塊表要一百多塊錢,我現在是上學階段,沒有必要戴那麼貴重的表。如果是相親騙媳婦,倒是有必要,我不存在這個問題。我已經讓廣州的同學給我捎電子錶了,幾塊錢一塊,一樣可以掌握時間,所以,就不必考慮這個事了。”

 文秀爭辯說:“電子錶不講究,不好看,戴錶還是要戴機械錶。”

 佩軒不容置疑地說:“這對我沒有必要,不用再說了。”

 文秀嘆了一口氣,說:“不管給你做什麼事,你都拒絕,就好像我是個外人一樣。”佩軒急忙解釋說:“對不起,文秀,不是的,我過得去,也過慣了樸素的生活。我現在每個月有二十二塊錢的助學金,已經夠我花了,家裡的情況也說得過去,確實用不著你的錢,如果需要,我會毫不猶豫地朝你要的,不朝你要朝誰要?你是我老婆啊。”

 文秀恨恨地說:“哼!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我給你什麼你都不要,人給你你也不要。我是你的哪門子老婆啊?有這樣的老婆嗎?”

 佩軒苦笑著說:“無論說什麼,你都能轉到我不要你這方面。”

 文秀乾脆地說:“就是,你什麼時候要了我,我就不說了。”

 佩軒無奈地說:“咱們不說這個了,哎,對了,我上學沒必要戴手錶,你上班可是需要啊。你給自己買塊手錶吧。”

 文秀斬釘截鐵地說:“不買,人家有的上班幾十年的老師傅都沒有戴手錶,我上班半年就戴手錶晃來晃去,也太顯擺了吧?不用考慮,我不買。爸媽要給我買,二嫂要把她的手錶給我,我都拒絕了,這事沒得商量。”

 佩軒想,從買手錶看她並不虛榮,絲毫沒有被城市裡的奢華所迷惑,仍然保持著樸素的本色。穿戴方面也沒有太大變化,最亮眼的也不過是買了一件紅格子呢子大衣。原來的兩條辮子變成了披肩發,顯得成熟一些。還穿了一雙鞋跟不是很高的高跟鞋,顯得身材挺拔,挺胸細腰。臉上抹一些二嫂給她的進口化妝品,顯得皮膚細膩白嫩。雖然她很漂亮,但是並不顯得輕浮妖豔。

 佩軒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孩子,在那樣艱苦的環境里長大,自然是非常樸素的;但是他不能要求別人與他一樣樸素啊。如果那樣,他就不夠寬容和大度了。何況,人們的條件是越來越好的,你不能拿吃糠咽菜作為衡量一切的標準吧?佩軒想,自己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也應該有,將來條件更好了,想法也要不斷改進才是,不能一成不變。據說人家有的國家的人都是開小轎車上班的,家裡電視機、洗衣機、電冰箱都有,吃香的喝辣的都已經不算什麼了,還能用咱們的標準去衡量人家嗎?顯然不能。自己也不能用對待自己的方式去對待文秀,不能要求她跟你佩軒一樣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