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九十八）

九十八

 吃過了早飯，文秀對爸媽說：“爸、媽，我要去賈莊，有啥事沒有？”

 媽想了想，說：“我和你爸沒事，你二哥二嫂明天回來，到時候你去接他們吧。如果你還拿不了東西，就讓佩軒幫幫忙。家裡有沒有事，你問問你大嫂。”

 文秀隨意說：“我問了，大嫂說讓我捎一些調料，我都記住了。”

 媽笑著說：“沒事了，你去吧。”

 於是，文秀就騎車來到了賈莊婆家。

 這時，婆家的人也吃過了早飯，在忙過年的事，她來了沒先找佩軒，而是先向婆婆報到，問婆婆有什麼活，她來幹，她說她是專門來幹活的。婆婆說，昨天晚上發的面，上午準備蒸饃。於是她幫著婆婆一塊蒸饃，婆婆教她做大花糕，圓型的，直徑有一尺多，上面都是紅棗。還做的有豆包、糖包、花捲、饅頭、素菜包，等等。文秀問婆婆：“媽，咱家的大花糕好大呀，哈哈，真好看。”婆婆笑著說：“大花糕主要是上供用的，就是為了好看。神仙一看咱家供的花糕大，就會保佑咱家平安，呵呵。”文秀也跟著笑起來。

 婆婆想了想說：“本來想蒸幾個肉包，咱家還沒割肉，只好等等了，等割來肉再蒸肉包。”文秀點點頭說：“好的。媽，留一塊麵，我一會兒和大根去割肉，割肉回來再蒸肉包，好不好？”媽爽快地說：“好，那就留一塊麵。”

 第一鍋先蒸其它的各種形狀的饃，她們把要蒸的各種饃都做好裝進鍋裡，醒一會再燒火。接著蒸饅頭，這時佩軒來到廚屋，一看文秀在跟媽一塊蒸饃，吃了一驚，說：“文秀你啥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文秀得意地說：“我來了一會兒了，我是來跟媽幹活的，有必要先跟你說一聲嗎？”佩軒無奈地說：“好，你幹活吧，我去幹我的活了。”說著，就出了廚屋。

 文秀趕快喊住他：“佩軒，你等一下，有話跟你說呢。”

 佩軒又回來，文秀跟他商量說：“一會兒蒸好了饃，咱倆去集上割肉吧？”佩軒隨口說：“中。”

 文秀又對媽說：“媽，還有啥沒買，我和大根一塊去買回來。

 媽邊想邊說：“大茴香、小茴香、花椒、都買一點吧。海帶也買一點；粉條家裡有，不用買；就這些，還有啥需要買的，想不起來了，想起來再說吧，離集上這麼近，去一趟也不費事。”文秀把婆婆說要買的東西暗暗記住，等到把饃都做好以後，就去叫佩軒一塊去集市。

 佩軒在收拾房子，文秀叫他去集市，他只好停下手中的活跟她一塊去。他倆推著自行車，提了兜準備裝東西。佩軒問文秀要不要騎車走，文秀說太近了，不用騎車，走著就中了。文秀故意慢慢悠悠走，她想跟佩軒多說幾句話。

 她高興地說：“媽教我做花糕，蒸饃，我學了不少活，以後我慢慢都學會了。我就喜歡做這些家務活，嘿嘿。”

 佩軒樂呵呵地說：“你真是個賢妻良母啊，算我有福氣。”

 文秀深情地看著他，說：“我喜歡給家裡人做飯吃，我還年三十來做年夜飯吧？我三十來給公公、婆婆拜年，像去年一樣，咱們吃團圓飯，好不好？”

 佩軒若有所思地說：“對了，文秀，我打算明天正式去你家走親戚，也就是給爸媽拜年。你還三十過來，咱們一塊過除夕。”

 文秀點點頭說：“好，這樣安排挺好。”

 佩軒不好意思地說：“不過呢，對你家不公平，大年三十都是要團圓的，可是你來了婆家，你不在家，家裡人會覺得遺憾的，心裡會不舒服的。去年因為是咱們定親，很重視，可是今年還那樣就有點不應該了，畢竟你還沒有過門呢。”

 文秀想了想，說：“爸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一再叮囑我要照顧好婆家，所以他們不會不滿意的。”

 佩軒感慨地說：“是啊，爸媽那麼通情達理，總想著讓你照顧婆家，實在是讓我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們的恩情。我在想，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