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一百二十四)(第2頁)
佩軒也知道文秀是個性格內斂的女孩,她不是那種熱情奔放的類型,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錯了,他只是說一說,儘量打消她的顧慮,讓她更加放開一點,盡情享受他們在一起的快樂。他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他不能著急,要慢慢開導、引導她,讓她進入到最佳境界。
兩人起床,洗漱,文秀做好飯,他倆把從家裡帶來的食物都吃光了,一點沒剩,佩軒非常滿意。他對食物一向非常在乎,一點都不願意浪費,這當然是因為從小吃不飽飯的慘痛經歷給他留下了揮之不去的記憶。家裡帶來的都是好吃的,如果沒吃扔掉了,實在可惜。他看到都吃完了,感到很高興。文秀知道他在乎食物,也擔心剩了會引起他的不快,也吃了不少。佩軒看著文秀說:“嗨,你今天吃的可是不少。”文秀隨口說:“人家還不是怕你不滿意?快把我撐死了。”佩軒歉意地說:“對不起,文秀,以後你可不能這樣了,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勉強自己,好吧?吃不完留著我下一頓吃,不能讓你吃的不舒服。”文秀不介意地說:“你別擔心,我沒吃的不舒服,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吃完飯,文秀又去上班,佩軒依然在宿舍看書。
這天已經是正月初十了,本來接替文秀值班的嚴大姐正月十一一早就可以來接班的,但是因為跟公公婆婆一起回老家了,臨時有事回不來,打電話過來讓文秀替她值一天班,文秀很爽快地答應了。
酒廠鄧科長這天上午試著打電話給文秀,看她來到安陽沒有,正好文秀接到電話,簡單說了過年這幾天的情況。鄧科長說他和於師傅已經上班了,下一步就是到各地的經銷商那裡補貨,賈莊附近的經銷商也要去看看,問文秀有事沒有,文秀說她明天就回家,沒事。鄧科長說乾脆你和我們一塊回去吧,我把你送到家。文秀客氣地說:“你們忙工作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們的工作。”鄧科長爽快地說:“我們的工作就是到經銷商那裡去看看並補貨,賈莊也是要去的,不是專門去送你的,是順帶把你捎過去,一點不耽誤工作。”鄧科長這麼說,文秀只好答應讓鄧科長送她回家。兩人說定,正月十一這天下午三點半鄧科長來接文秀。
文秀中午打了飯回到宿舍,一邊吃飯一邊跟佩軒說了鄧科長打電話的事,佩軒聽了也覺得搭鄧科長的車比較方便,就讓文秀答應鄧科長,明天再回家。本來佩軒和文秀都準備這天回家的,但是聽到嚴大姐說讓文秀替她值班,只好改變原來的打算,到正月十一再走。
文秀內心暗自高興,因為她可以在這裡和佩軒多住一夜,可以再享受屬於他倆的夜晚。
這時候天已經逐漸變長了,也慢慢從寒冬中出來了。佩軒想著他天天躲在文秀的房間裡,只陪文秀去上街轉了一次,很虧欠文秀,所以他提出下午文秀下班以後他倆去商場轉轉,文秀也欣然同意了,還像前天那樣,約好四點多佩軒到公交車站等她。
四點來鐘的時候,文秀在二公司辦公室看了看,又到總公司辦公大樓看看,除了少數幾個地方有人值班以外,空空蕩蕩,像沒人一樣。她去了打字室和總辦去問一下,看有沒有文件要打印,都說沒有。只有唐英俊要纏著她說話,她說有事就儘快離開了。回到管理室,準備一下,就關上門出來了。到了公交車站,佩軒已經等在那裡了。坐上公交車到了商店,文秀總想給佩軒買點東西,可是佩軒總說不需要,讓她橫著臉、噘著嘴表示不滿,佩軒打趣說:“文秀,你的嘴上可以掛秤錘了。”氣得文秀伸手就打他,他笑著說:“母老虎來了。”文秀不服氣地說:“母老虎就母老虎,也比你這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好。”
佩軒想,文秀一片好心,想給他買點東西,他總是拒絕,讓文秀心裡很不舒服。等到文秀看襪子的時候,他跟在她身邊,也用手摸了幾種襪子,文秀也摸了這些襪子,說:“這些襪子質量不是太好,我給你買幾雙質量好一點的。”佩軒這次沒有拒絕,只是說:“買一雙就中了,頂多兩雙。”文秀露出了笑容,說:“這還差不多,生活上我比你懂,你要聽我的。”佩軒笑著說:“嗯,啥事都聽俺家裡的。”文秀強勢地說:“既然知道我是你家裡的,就應該聽我的。”於是,她給婆家每人買了兩雙襪子,佩軒也不便拒絕,只好聽之任之。他感激地說:“文秀,謝謝你,什麼事你總是想著婆家。”文秀搶白他說:“我也是這家人,不該管嗎?你總是把我當外人,沒安好心。”佩軒悄悄說:“別亂扣帽子,我把你大姑娘都變成我的娘們了,還沒安好心?只是你還沒過門,你為婆家花錢多了,我心裡不安。”文秀讓佩軒裝好襪子,兩人走出商店,文秀認真地說:“佩軒,咱倆已經是夫妻了,我為你、為咱家花一點錢,都是應該的,再說也沒花多少。你說過,媽年紀大了,我是老大媳婦,以後要管家理家,家裡的事我能不管不問嗎?雖然還沒過門,我為家裡操點心也是應該的,我以後也要慢慢學會為家裡操心。我愛你就要讓咱一家人把生活過好。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佩軒看著這個溫柔賢惠的未來的妻子,內心充滿了感激,可是嘴上還不能說什麼。文秀看他一眼,馬上就明白了他心裡怎麼想的,說:“佩軒,你常說,夫妻是一體的,咱倆不應該分彼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其實你對我的父母不也是同樣孝敬嗎?你也是處處為我家操心,就連去我家的時候,還操心給小龍買玩具、帶糖果,這不也是一樣嗎?”佩軒半開玩笑半正經地說:“俺家裡的說的句句在理,俺竟無言以對。”文秀嬌嗔道:“你再這麼說看我不打你。”說完兩人都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