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行者 作品

第1章 兩地牽掛(一)(第2頁)

 吃完飯,順泰、華辰和佩軒定了去北京的日子:正月十六。四位同學又聊了一會,佩軒和華辰告別了順泰、海川,各自回了家。

 佩軒回到家,媽說文秀來了,在他的房間裡。他趕忙推門進到房間裡,看到文秀正坐著打毛衣,問道:“你啥時候來的?”文秀站起來說:“我來沒多大一會兒,我剛才給媽量了一下腰圍,就開始起針給媽打毛衣了,打好了媽的毛衣,再打爹的毛衣。等我在安陽打好了,讓鄧科長他們捎回來,他們經常來這邊。”佩軒認真地說:“文秀,謝謝你。”文秀不滿地說:“看,你又不把我當這家人了。”佩軒笑著說:“那我可不敢,我要不把你當這家人,爹孃都饒不了我。”文秀放下手中活計,與佩軒擁吻在一起。

 文秀撒嬌說:“佩軒,我現在離不開你了,白天總想看著你在跟前,晚上總想讓你摟著我睡。”佩軒嘿嘿笑了,打趣說:“我不上學了,去安陽找個臨時工幹,咱倆租個房子住一起,好不好?”文秀爽快地說:“好!你個賴皮,光逗人家,不說真話。”佩軒笑著說:“咱倆哪有那麼多正經話?除了情話,就是玩笑話,正經話沒啥。”文秀嬌氣地說:“人家給你說正經話,跟你說個事,不讓你擔心:我的生理期來了。”佩軒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說:“好的,文秀,我的賢妻。”文秀正經說:“人家就想跟你在一起,不過人家知道,你必須去上學。你去上學了,人家有盼頭。人家的心和身體都是你的,我以後就是要當好你的妻子。”

 佩軒坐下,讓文秀面對面坐到他的腿上,文秀說:“這樣就打不了毛衣了。”佩軒不在乎地說:“沒事,也不差這一會兒。”文秀想起來一件事,說:“對了,佩軒,爸媽說了,不讓你在學校太節儉,不能太委屈自己,你要聽話。”佩軒笑嘻嘻地說:“我沒有不聽話啊,爸媽的話我啥時候也不敢不聽。去年爸媽說的話我還言猶在耳,記得清清楚楚的呢。”文秀正經地說:“好,你這次走至少還要拿走一百塊,你不許推辭。”佩軒聽了,面有難色,他耐心地說:“文秀,上次是第一次去上學,要買一些必需品,花的多一些。這次呢,不是第一次去了,不需要花那麼多錢了,所以呢,就不必要帶那麼多了。何況,我二月份也有助學金還沒發。你說我還能需要多少錢?”文秀霸道地說:“我不管這些,你必須拿走一百塊。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跟你又哭又鬧。”佩軒半開玩笑說:“你找打吧,敢給我撒潑,看我不捶你。”文秀不服地說:“給,你捶吧,我才不怕呢。”他倆天天這樣打趣,說完就擁吻到一起了。不過佩軒確實不想拿文秀那麼多錢,他委婉地說:“文秀,我確實用不了那麼多錢,你給我五十塊吧,其實五十塊也用不了。我要了你的錢,也花不了,錢放在我手裡也沒用。只不過我要一點不要你的錢,你肯定不滿意,所以我答應要你五十塊,好吧?”

 文秀看佩軒討價還價,不願意要她的錢,一著急眼淚就出來了,佩軒一看,趕快勸慰她說:“別哭,別哭,這點事不值得哭。”不說還好,一說文秀眼淚就直流下來,她哭著說:“人家的心全在你身上,你還不領情,人家說啥,你都不聽。爸媽怕你在外邊受委屈,好幾次囑咐我,讓你不要對自己太不捨得花錢,吃飯也不能不捨得,花錢也不能不捨得,咱又不是沒錢,我都已經上班了,掙的是自己的工資。可是你說啥也不聽,就是一意孤行,不肯接我的錢。再說,這是我掙的錢,不是爸媽給的,是我的,你不接沒有任何道理,你說過咱倆是夫妻,不能分彼此,可是錢財上你卻分那麼清,你這不是口是心非嗎?”佩軒苦笑著搖搖頭,無言以對。文秀看他不說話,小聲哭了起來,佩軒哄她,她也不理。佩軒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確實不想要她那麼多錢,也確實用不了那麼多錢,可是她非要給不可,怎麼辦?爹孃知道了輕則說他,重則責罵他,爹孃最不喜歡無緣無故要別人的錢財,這確實讓佩軒為難。如果他接受了,他手裡總是會有那麼多錢,他會於心不安。可是不答應她,她又不滿意,還哭鬧。他想,不能給她養成這習慣,一哭一鬧就聽她的,以後日子長著呢,她如果天天哭鬧,還天天供著她不成?可是又一想,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雖然哭鬧有點耍賴,可是她完全是為了他,她不是撒潑給他鬧,而是為了讓他接受她給的錢,這是她的一片心意,如果粗暴拒絕了,她會傷心的。她哭的樣子好可憐,純粹為了他,可是他還不領情,怎麼辦才好呢?文秀又開口說:“佩軒,對不起,我知道我也讓你為難了,你打我吧。你只要接受了,你打我我也願意。”佩軒沒好氣地說:“嗯,你給我錢,我還打你,我還是個人不是?”文秀撒嬌說:“人家怕你心裡有氣,你打了人家就解氣了。”佩軒無奈地說:“你就不會不讓我生氣?你如果不給我那麼多錢,我就不生氣了。”文秀不讓步:“那不中,你必須接受,你還是打我吧。”佩軒不滿地說:“你雖然是一片好心,可是還是有點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