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地牽掛(四十六)(第2頁)
曾夫人關心地說:“秀秀 ,這個事已經發生了,你也要想開點。女孩子遇上這樣的事也是倒黴,不過自己一定要想開點。你各方面都很好,將來也會有不錯的前程,不要因為這個事影響你的將來。”
文秀也理解阿姨的心情,也知道阿姨很為她擔心,她誠懇地說:“阿姨,這個事已經發生了,好在這個姓唐的並沒有真正傷害到我。我一開始非常恐懼,一想到這事就渾身打哆嗦,謝金玲姐姐陪我住了好幾天,天天晚上寬慰我。曾叔叔、甄叔叔、都安慰我,曹叔叔和高叔叔還專門來看我,公司裡許多人來看我,哄著我忘掉不愉快的事。我好多了,沒那麼恐懼了,也想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您放心吧。”
聽了文秀的話,曾夫人心理感覺寬慰了一些,不再那麼擔心文秀想不開了。她想著女孩子就是很讓人擔心,自己的女兒子君也是這樣,唯恐她受到傷害。女孩子受到這方面的傷害,心理上的陰影有些是一輩子的,非常可怕。她看到文秀越來越想開了,為她感到欣慰。原來的擔憂也放下了一大半。
文秀也想到,阿姨肯定也關心她的找對象問題,但是她不想提這個事,因為她已經定了親,而她年齡還小,傳出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以不提為妙。而她也擔心阿姨給她介紹對象。如果介紹了,她推脫不去見,就有點不識抬舉,如果去見,她肯定也是不肯繼續接觸的,也顯得挑剔;如果將來人們知道了她定了親還去相親,名聲也就崩塌了。所以她是很害怕阿姨關心她找對象的問題的,擔心別人給她介紹對象。這樣,她就絕口不提這方面的事。當然,她不瞭解阿姨因為給她撮合了唐英俊,內心感到愧疚,也不好意思提這方面的問題。她不知道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文秀與阿姨聊到九點多從告辭出來,她回到宿舍沒多大一會兒,謝金玲就又來陪她了。兩個人洗了洗,感覺睡覺還有點早,就一邊說話,一邊打毛衣。這幾天文秀在教謝金玲打毛衣,謝金玲學得很快,而且喜歡上了打毛衣,幾乎上癮。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文秀,文秀就認真研究,很快就明白了,再教給謝金玲。打了一會兒毛衣,兩個人有點瞌睡了,就上床睡覺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文秀因為在阿姨家裡喝水多了一點,憋醒了,去小解一下,回來暫時睡不著,就想自從唐英俊侵害她以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她感到慶幸的是,唐英俊沒有得逞,這樣就沒有給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更感到慶幸的是,她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佩軒,他倆已經合二為一,她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她想,如果是她還沒有成為佩軒的女人的時候,遭受到實質性的侵害,雖然佩軒不會在乎,也不會嫌棄她,但是她自己是不能原諒自己的,自己會嫌棄自己的,她會覺得自己交給佩軒的不是完整的自己。她知道,佩軒是一個非常明白的人,也是非常大度的人,他多次說過,完整之類是指的精神而不是身體,有的女生就因為遭受過侵害就遭到男人嫌棄,只是極其不公平的,這是一直古老的、原始的心態,是男尊女卑的典型表現。他認為男女是平等的,男人一個在乎的是女人這個人,而不是什麼處女不處女。同樣,女人對男人也應該是一種平等的心態。但是在社會還沒有開放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們仍然有那種古老的風俗和想法,這也是難免的。文秀自己也有真正看法,她雖然也贊成佩軒的說法,但是說到自己身上,她仍然是要把人們通常意義上的自己完整地交給她心愛的佩軒。在她看來,這似乎是一種使命,當她把自己交給佩軒、兩人完成合體以後,她就像完成了一項重大使命一樣,內心欣喜若狂。現在,她更加認為自己做對了,她認為自己完全是佩軒的女人了,當然,她也把佩軒看做是她的男人。她明白,她和佩軒是兩顆心貼在一起的,是心靈的交融,心靈的負距離。雖然現在她在安陽,而佩軒在比較,但是兩個人就像在一起一樣,兩個人心是貼在一起的,心靈相通的。她的心裡只有佩軒,她也知道,佩軒心裡只有她。她知道,在她想佩軒的時候,佩軒也想想著她。不管是你是個女人,也搶不走佩軒,哼,佩軒是我的,我已經把他佔住了。一想到這,她心裡就樂開了花。她知道,佩軒愛她、寵她,從來慣著她,從來都是為她著想。唉,沒辦法,他這個人責任心太強,對爹孃的責任,對兄弟姐妹的責任,對她的責任,他都攬在身上,一點都不會鬆懈。他這個人,活的太累。可是因為他承擔了責任,他樂在其中,再大的責任也壓不垮他,他就是這麼一個堅強勇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