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地牽掛（六十八）

六十八

 佩軒與小潔四目相對，心意相通，彼此都明白了對方。佩軒明白小潔的心意，可惜的是他不能遷就她，如果遷就了小潔，他就感覺對不住文秀。小潔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她就像上次一樣投入了佩軒的懷裡，與他抱在一起，可是佩軒不敢抱她，只是說：“小潔，對不起，我不能這樣。”小潔隨便地說：“佩軒，你不用自責，不是你主動的，是我主動的。我只是抱一抱你，就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裡是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人跡罕至，是一個很隱秘的所在。小潔在佩軒懷裡撒嬌說：“佩軒，我在你懷裡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可能是累了吧？”佩軒點頭說：“是吧，你的確累了，想睡就睡吧。”小潔眼睛睜不開了，就躺在佩軒的身上睡了，佩軒用胳膊抱著她，讓她安心睡一會兒。佩軒覺得，雖然這樣與小潔有點說不清，但是兩人是清白的，沒有也不會有更曖昧的舉動。他低頭看著他懷裡的這個姑娘，也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好女孩，只可惜和他沒有緣分。他知道，她要擺脫對他精神上的依賴需要一段時間，自己要寬慰好她，不能讓她受更多的委屈，要讓她逐漸從愛他的心境中走出來。佩軒想到，小潔愛他不是小潔的錯，當然也不是他的錯，感情上的事很難說清楚。他不自覺比較了文秀和小潔：論讀書，文秀不如小潔；論生活，小潔不如文秀。他對小潔的瞭解不如對文秀的瞭解深，畢竟他和文秀談戀愛兩年多了，兩個人已經達到了身心負距離的地步，自然是深入瞭解了。而對於小潔，他有點刻意迴避，他不想做既對不住小潔、也對不住文秀的事；他既不想傷害文秀，也不想傷害小潔。

 他看著小潔臉龐眉清目秀，身材火辣，胸脯高挺，活脫脫一個漂亮的女孩，太誘人了。他不敢再看，因為他已經與文秀共享了男歡女愛，嚐到了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侵害小潔。他想，人有時候真是個動物啊，他也不例外。他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做越軌的事。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定力，他曾經與文秀赤身裸體在一起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那是以前的事，那時候他還沒有嚐到過共浴愛河的滋味，或許好控制自己一點；現在他已經嘗過那種滋味了，一想起來，就會心潮澎湃，心神不定，熱血奔湧，這樣的話離傷害小潔也就半步之遙。問題在於，小潔不僅不會阻止他，而且還會鼓勵他、慫恿他，這樣的話他就相當危險了。他想著在這個問題上必須非常清醒，不能有任何的含糊。他這樣想停當了，就嘿嘿笑了，知道自己清醒了。

 小潔美美地睡了半個多小時，慢慢醒了，她感覺躺在佩軒的懷裡睡得是那麼的安穩，那麼的香甜，太舒服了。她悄悄睜開眼睛，看到佩軒望著遠方，眼神清澈見底，似是無慾無求的樣子。她想，他對我一點沒有見色起意的念頭啊，真是個正人君子。我就看看，他定力到底有多強。於是她就伸了個懶腰，說：“佩軒，在你的懷裡睡的真甜啊，哪天你摟著我睡一覺好不好？”佩軒看到小潔醒了，說：“小潔，你醒了？你這麼說不怕我把你變成我的娘們？”他的話激將了小潔，小潔不在乎地說：“好啊，我正想成為你的娘們呢，你說到做到啊，我就想這樣讓你摟著我睡一輩子。”佩軒笑著說:“小潔，你就別為難我了。”他試著說：“小潔，起來吧？”小潔懇切他說：“你讓人家再享受一會兒你的懷抱好不好？”佩軒無奈地說：“好。”小潔溫柔地說：“你看著我。”佩軒看著小潔，小潔也看著佩軒，兩人又四目相對，小潔突然抱著佩軒的脖子，朝著佩軒吻了上去，佩軒措不及防，只能默默承受。這樣吻著，佩軒就感覺自己有點迷離，就好像這是在跟文秀熱吻，於是他變被動為主動，與小潔激吻起來，他感覺自己身體也起了變化。他有擁吻的經驗，把小潔吻得激情四射，小潔不由自主地動情起來。吻累的間歇，小潔深情地說:“佩軒，我愛你！”佩軒突然明白了這是小潔，不是文秀，就愣在了那裡。小潔又吻上來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呆在那裡，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小潔，對不起，我差點傷害你。”小潔爭辯說：“沒有的事，你傷害我什麼呀？是我吻的你，你什麼也沒做。”佩軒搖搖頭說：“不，我也吻了你，我差點喪失理智，如果那樣了，我就成了禽獸了，也把你‘糟蹋’了。”小潔不在意地說：“什麼‘糟蹋’不‘糟蹋’的，我願意，即使做不了你的妻子，我也願意給你。再說你什麼也沒做，不要自責了。”佩軒擔心地說：“以後可不敢這樣了。”其實佩軒的擔心有點多餘，他們在這裡也就是抱一抱、吻一吻，做不出來更出格的事，因為這地方不允許嘛。可是佩軒認為有這種念頭也是不可饒恕的，只要有這種念頭，一遇到合適的機會，就會淪陷，甚至會去主動尋找這樣淪陷的機會，這樣做是危險的，這當然是對文秀的背叛，是不忠的行為，以後不能再有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