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環界之始(第2頁)
聽著對方那顯得極為真誠的話語,人們目光相對,卻都有些驚疑不定的樣子,它們不確定這是單純的話術,還是對方真心的打算。
“那麼,你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這些貴族女子都是要外嫁的,就算你真的是那麼想的,誰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人群中一個顯得落魄的商人叫喊著,額頭雖然有汗滴滾落,但他依舊眼神灼灼的看著對方,露出無畏的表情,儘管身體還在顫抖。
“對,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區區的女子又能幹成什麼事?”旁邊的人們也隨即附和著,它們的眼中帶著不信,那不僅是對眼前女子的懷疑,更多的是對那些貴族的質疑。
“......我從現在宣佈。”女子靜靜的望著眾人,而後她的手腕緩緩抬起,銀質的手鐲在陽光下發出熠熠的光亮。
“即刻起,我將作為法特家族的家主活動。”
那是清麗到近乎美麗的音色,雖然並不高昂,卻在一瞬間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人們不禁看向了對方,眼神顯得有些呆滯。
“應該是.....裡奇傢伙吧.........”人群中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父親身體有恙,弟弟....失蹤,因此,我貝克妮*法特將肩負著這份責任,你們的一切訴求我都絕不會忽視,這就是我作為家主的承諾。”
金紅色的裙襬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著,在眼前這個沉靜自若的女子面前,連原本被怒火充斥心靈的人們也不禁恢復了理智。
看著眼前甚至顯得有些稚嫩的女子,在它們的心底卻不由升起至少要相信對方一次的想法。
‘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啊。’黑帽男人無聲的微笑著,腳尖後移,便打算從這裡離開。
“還有那位先生。”貝克妮轉過身,看向被突然出現的白色牆壁包圍的男人,眼中泛著一絲冷色。
“雖不知你是出於何人的指示這樣做的,但很遺憾,我需要你更多的證詞呢。”
“這份邀請我可以拒絕嗎?”黑帽男子挑挑眉,頗有些輕佻的問道。
“正如我會直面過往一樣,先生你也請不要逃避現實,那是可恥的行為。”貝克妮搖著頭顱,在優雅的言辭下卻顯得極為強硬。
“你的這份強硬我並不討厭,但是,我依舊不會同意,因為雖然我也說不好,可在我的心中大抵還是有一道身影的,你來晚了。”
黑帽男人雙手交叉,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那還真是遺憾。”貝克妮低聲一嘆,手腕猛地一翻,銀質手鐲頓時微微閃光。
白色的牆壁化作厚厚的鎖鏈向著中心而去,將周邊的空間牢牢的鎖定住,任由一隻蚊蟲都無法出去。
黑帽男人微笑著注視著那一幕,而後........被砸成了無數碎末。
貝克妮眼神一凝,心中流過一個念頭。
‘沒有明顯的實感,疑似某種替死手段。’
“如你們所見,這便是我的誓言。”
旋即,她看向面露恐懼的面孔,她的神情依舊平淡。
“我可以做,卻不會那麼做,這就是承諾,你們於我共同見證。”
“——————————”
人們呼吸一滯,繼而心中揚起某種異樣的情感。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人們齊聲歡呼起來。
貝克妮則抬起頭,凝視著遠方那些如同在窺視這邊的鳥兒,也許是見到她的目光,下一刻,那些鳥兒便轉著彎繼續向遠處飛去。
...........................
“............結果,就是那個小賊被貝克妮大人親自擊斃,那副場景我至今都無法忘記!”臉上還帶著震驚和欣喜表情的守衛還在不斷的述說著。
那手舞足蹈的樣子惹得旁邊的同伴不由扶著額頭髮出無奈的嘆息。
“嗯,是很好的結果啊。”面帶笑容,有著黑色眼珠的修女點著頭,掌心中的綠色光暈則逐漸淡去。
那是她所信的神的恩賜,可以治癒他人的傷勢,因為之前的動亂,哪怕只是與民眾的衝突也有著不少守衛因此受傷,畢竟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它們無法對民眾出手。
因為神殿人員緊張,一部分受傷守衛便被派到這邊,在繼續警戒周邊的同時,由駐紮在孤兒院的兩位修女負責治療。
“讓讓,擋道了知道嗎?!”
頗顯得暴躁的語氣響起,有著青色眼眸的女子白了眼靠在牆邊的守衛,在後者無辜的視線中徑直跑到修女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掌。
“中斷,暫時中斷,又不是斷腿少胳膊,不用這麼努力治療。”
“喂,絲蓓綺,你也太蠻不講理了吧!”原本還笑著看著這一幕的中年人站起身,面上帶著一絲嚴肅的質問道。
他是這隻小隊的隊長,所以對於對方的這種行為格外不能忍。
“還治,治你媽,沒看我家加里爾都這麼虛弱了嗎?!”絲蓓綺毫不客氣的轉過身,瞪著眼前的男人。
“沒事的,絲絲,我還能——”加里爾小聲的說道。
“閉嘴,你都‘過線’了,連身體的發燙都不當一回事了!”絲蓓綺怒斥著,隊長不由一怔,繼而眼底浮現一絲愧疚的退到一邊。
“我們走!”帶著某種難言的焦躁,絲蓓綺抓著加里爾便離開了這裡。
“...........隊長,過線是?”有個隊員試探著問道。
“你病倒後身體的第一反應是什麼?”隊長斜瞥對方一眼,反而提出了一個疑問。
“自然是.....啊,這樣。”那人旋即醒悟,其他的隊員也頓時明白過來。
隊長搖搖頭,想起絲蓓綺之前表露出的異樣,他幾經猶豫,還是嘆息一聲坐回了原地。
算了,畢竟也算故交之後,雖然那孩子大概不記得自己了。
隊長不由想起當年囑咐自己照顧自己剛出生女兒的那人,那痛哭流涕的樣子至今仍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當時的他因為自顧不暇,最終只能選擇將其送進了修女院,在那之後心中有愧的他一直都沒有去見過對方,只敢偶爾通過院長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