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顧言知要說法(第2頁)
蕭綰柔受了這般委屈,渾身筋骨都疼痛難忍,“近日因府中瑣事你遷怒與我,如今我被人這樣欺辱,你竟連一句安慰都無,更不曾說要替我討回公道,你此舉甚是叫人寒心,虧我還不顧一切嫁你…”
她捂著紅腫的臉頰,傷心落淚,哭聲極小,可卻讓顧言知心煩。
他捏拳的手狠狠捶在桌案,將茶盞的震的叮噹亂響,一言不發地再次出了門。
此時蒲月正在仁和堂的後院的屋內,繪聲繪色地向葉淺夕敘述方才發生的事。
葉淺夕唇角微彎,卻並不開心。
“小姐,她只承認了是她派人刺殺您這一件罪狀。那下毒之人呢?”
葉淺夕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聽到她的話,筆鋒一滯,“你怎知她說的一定是真?”
“她是郡主,若無實證,難以定罪,若有實證,她身份高貴又能如何?”
“如今我只有兩願,一是解毒,二是開設善堂,哪裡有時間去與她爭鬥。”
蒲月點頭稱是,只得暫且作罷,她安歇後,葉淺夕便去了院中。
望著姣姣明月,憶起父母,時光匆匆,一晃數年。
葉淺夕雖已離開顧家,顧言知還是十分了解她的行蹤,知道葉淺夕般去了城北。
他翻牆而入時,葉淺夕正望著夜空出神。
“葉淺夕,你今日此舉究竟意欲何為?你連郡主的嫁妝都算計走了還要如何?”
葉淺夕回頭,瞧見是顧言知,他竟還能找到自己。
他一身金甲,憶起他的這身甲冑,是爹爹親自為他所制,不免傷感。
顧言知見她面露哀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遲遲未移開,堆積了一肚子的怨氣不知該如何開口。
晴明之月,夜色如晝,無需點燈已將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似在將軍府那樣消瘦,已然不是那婦人打扮,明眸溢著波瀾,雙腮如玉,這副模樣好似從前她未出閣時。
想來她過得很好,斷然不會如自己這般頹廢喪志,滿臉胡茬。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他如今總算是體會到了。
蕭綰柔言行不一,他親眼看著她將自己的養父母當做奴僕使喚,稍有不順僕從遭殃。
謠言風波已平,但家宅不安,整個將軍府日日不寧,那滋味如將他置於炭火煎熬。